面前,单手勾起她下意识就低下去的脑袋,看清楚了她满脸的泪。
男人眸中怒火大盛,低吼道:“谁欺负你了?”
言小蹊道:“我……”
“陵城那帮人想来是不要命了。我一接到消息就往这边赶了,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他们以为走了就没事了吗!?敢欺负我的女人,他们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阿蹊,我已经审出来了,有一位已经老老实实地交代了,还给我看了他的证件。一切都如我们所料,分毫不差。他们想悄悄解决我们,再称Q已经被你干掉了。到时候死无对证,此案便也只能草草收场。我本想给他们留点面子,去与他们长官聊一聊,可现在看来,没有这个必要了。连自己的脸面都不想要的人,我们又何须给他们留脸!?”
言小蹊喉咙滚动。
她看向陆时许的眸,看到了眸底集聚的风暴。
她担心他会发疯。
她并不是那种一心希望自己的爱人能为自己发疯的小姑娘,她早已在最孤独最黑暗的那十六年里暗自长大了……
她不想让陆时许发疯。
他发疯,她会心疼。
言小蹊抬手,小小的手覆在男人的大手上。
她慢慢地摩挲着,慢慢地温热着……
言缮见状,轻声带着言念离开了病房。
……
言小蹊道:“没有人欺负我,除了你,谁能欺负我呀!?陆先生,我只是…有些难过。”
“我从没见你哭成这幅模样。”
“我……”
“你都没有为我哭成过这幅模样,可现在居然被别人欺负得哭成了这样。”
言小蹊眨了眨眼,一滴眼泪自眼角滴落。
她看向陆时许,道:“陆先生,请问你到底是心疼我,还是吃醋!?”
陆时许以右手食指的指腹抹去姑娘眼角的泪水,眼神片刻不离眼前的小姑娘,道:“小傻子,你说呢!?你都伤心成这样了,委屈成这样了,我要是还只知道自己吃醋,我特么还算得上是个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