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种说不清的耐心与坚持。
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易中海忽然开口:“柱子,等这病过了,我想去看看以前的那些人。”
“你是说老战友?”何雨柱回头,眼神复杂。
“嗯,还有些老邻居,老伙计……他们一个个都老了,有的已经走了,我这心里啊,总惦记着。”易中海低声说,眼神望向窗外那株老枣树,“有时候夜里做梦,梦见那些人,梦见我们年轻时候在外头的日子……醒来一摸,身边冷冰冰的,才知道,什么都回不去了。”
这番话,说得何雨柱心头一紧。
“等你病好了,我陪你去。”
“你说的?”易中海的声音轻得像一缕风,“不许反悔。”
“我不反悔。”何雨柱点头,声音低却坚定。
他不知道这个承诺能不能兑现,也不知道这个春天是否来得及让眼前这个老人在梦里的人一个个再重聚。但他知道,只要他在,只要那咳声里,有一种让人心头发紧的疲惫感。
他收回了手,没有推门。不是怕,而是他知道,这时候进去,不合适。
屋里可能刚服完药,易中海的身体正值最虚弱的时候。睡眠,是老人最好的药。他如果这时候走进去,哪怕一句轻声的招呼,都可能扰了易中海那来之不易的片刻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