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生活的人,一个个看似客客气气,实际上都有自己的算盘。太刚了,容易吃亏;太软了,更容易被人踩着头顶蹦跶。于是他学会了在锋芒和退让之间游走,像个厨子在火候之间反复试探。
“你要是真想说什么,就别兜圈子。”何雨柱终究还是开了口,声音低沉,却不失棱角。
娄小娥嘴唇动了动,像是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开口了:“我听说……许大茂今天回来前,在院口跟人说了点风凉话,说你那天一副英雄样儿,其实还不是一样受气。”
何雨柱的眼神瞬间冷了几分。他嘴角抽了抽,没有说话,但那一瞬间,他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像是有东西在搅动他的五脏六腑。
许大茂的嘴,向来毒。他是那种能把你的一点小事编排成天大笑话的人,言语像刀子,但从不沾血,专捅人软肋。何雨柱知道他嘴不干净,可没想到他竟敢当着外人说。
“我不是怕他。”他冷声说,目光看向窗外,那月光照在瓦片上,映出一层清冷的银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