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回来,脸上还挂着调皮的笑。可一见母亲站在门口,他脸上的神色立刻一僵,脚步慢了下来。
“你回来,先把鞋脱了!”秦淮如沉声道,“然后到我屋里去,把前天你做的事,老老实实说一遍。”
“妈,我没做啥……”棒梗眼神游移,低着头支吾。
“你打了狗。”她声音冷硬,不容置疑,“说实话。你要是再不说,今天晚上你就别吃饭了。”
他心里像堵着团棉花,一点点把昨儿夜里的事往回翻,越想越不是滋味。灰狗本来精神极了,只要他一出门,就跟屁虫似的黏上,哪怕饿了也是摇着尾巴蹭他鞋子,活泼得很。可最近这几天,它愈发沉默,眼神老是飘忽,身上也多了两道抓痕,皮毛都秃了块,连最爱的骨头也不啃,只躲在窝里发呆。
他何雨柱不是傻子,院里这几个孩子,谁闹腾,谁狡猾,谁最爱招事,他一清二楚。最让他心里泛酸的,是那几道抓痕的方向和力道,一眼就能看出是棍子或木棒敲出来的,不是狗打架,倒像是人逗狗玩闹时下的狠手。
他没当场发作,是怕狗真的吓坏了。可这事若真是那棒梗干的,他绝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