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脚。不是他穷酸,而是他知道底线在哪里。
“我可以帮忙,但不是被拿捏。”他沉声低语,声音低沉得几乎要被屋里的静谧吞没。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轻轻的,带着些试探。他眉毛一挑,很快就听见门上响起“笃笃笃”的敲击声。
“雨柱,是我。”秦淮如的声音,透着几分犹豫和不甘,又掺杂了一丝柔情的试探,“我给你拿点热汤来,晚上凉,你别着了凉。”
他没应声,只静静地坐着,望着那盏忽明忽暗的油灯出神。他知道,她这一趟来,绝不只是为了送汤那么简单。可他就是不想给回应。
“我家雨水早上还跟我念叨,说她哥最能干啦。”她在门外笑着说,语气软下来,“你要是肯帮咱们一次,等棒梗考上学了,肯定记你这份情……”
记情?
何雨柱唇角抽了抽,笑意却凉得像是三九天的井水。他想起棒梗之前偷了他那支钢笔,藏进书包还振振有词:“我妈说了,反正你有的是。”
是的,别人总觉得他有的是。
可他明明只是个靠力气吃饭的男人,撑着一间快散架的屋,护着一个要读书的妹妹,还得应付一院子的嘴巴和心思。
他轻轻站起身,走到门口,没有开门,只隔着门板,淡淡地说了句:“不用了,我吃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