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发现太渊身上有可以藏剑的地方。
太渊收指,气息平稳如初,仿佛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好了,异炁已驱,伤势根基已复。但皮肉筋骨之损,还需静养几日,强行催生治愈反而伤了本源,得不偿失。”
他顿了顿,提议道,“几位若不嫌弃,先去我那里疗养几日,等伤势痊愈再走,如何?”
五人自然满口答应。
诸葛云昭好奇问道:“太渊先生,我们去哪儿?”
太渊道:“天台山下,岭脚村。”
“岭脚村?”诸葛云昭一听,一拍掌心,“嗨!那地方啊,不就在紫阳派边上嘛!有那位赤阳道人在,这趟咱们真是瞎操心了,就算我们不来,太渊先生您也不会有事啊!”
“赤阳道人?”太渊心意微微一动。
想来这便是冯道人的道号了。
倒是挺“凶”的。
赤属火,阳之极。火过旺,则非生养万物,而是焚灭。
诸葛云昭指着地上道:“那这四个东瀛异人尸体怎么办,是一把火烧了?还是就地埋了?”
却非和尚看着那几具东瀛异人的尸体,撇撇嘴,一脸嫌恶道:“这些腌臜东西,埋了还浪费咱们的土地。就扔这儿,喂了山里的野物就行。”
诸葛云文背起行动不便的诸葛富,准备迈步出发。
太渊却道:“不必如此麻烦。诸位,手拉手,抓紧些。”
五人一愣,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互相抓紧。
他们好奇地盯着太渊,想看看这位神秘的先生要施展什么手段。
见几人抓稳,太渊一手抓住却非和尚的胳膊,另一只手虚空一摄,将昏迷的西装青年拎了过来。
“这是要……?”诸葛云昭话未问完。
只见太渊周身空间微微一阵波动,如同水纹荡漾。
下一刻。
周遭景物骤然模糊、拉伸、变幻。
强烈的失重感和光影飞逝感袭来。
仅仅两三息之后,跨越百里,脚下一实,光影定格。
森林、月光变成了房屋、油灯,鼻尖的血腥气被淡淡的墨香取代。
他们赫然到了学堂。
“这……这就到了?!”诸葛云昭瞪大了眼睛。
从大雷山战场到此地,少说百里之遥,竟在呼吸之间跨越?!
诸葛富也忘了疼痛,激动地问道:“先生,您这用的是什么遁法?竟能瞬息百里,还能带着我们这么多人?”
他学的是【人盘八门术】,能够任意进行八门-搬运。
但那是在他的炁局之内才能够做到。
太渊将昏迷的西装青年放在一旁,道:“我这【遁空之术】粗浅得很,一次跳跃不过二十里地,连续施展几次方能至此,算不得什么。听闻火德宗的【火遁】借火而行,一步千里,那才叫厉害。”
诸葛富摇摇头道:“我见过他们的化火之术,火德宗的人只能自己遁走,带不了人。”
“哦?原来是这样。”太渊若有所思,继续道:“那还有全性的金光上人段友德,他的【金遁流光】便能携人同遁,据说一次跨越五六百里也是等闲。”
五人闻言,倒吸一口气。
诸葛云昭道:“啧啧,这金光上人竟有这般本事!”
他只听说过金光上人,却没实际见过这位全性里的名人。
他在异人圈里也算消息灵通,却从未想过遁法能厉害到这种地步。
几人对异人界的认知又被刷新了。
其实,太渊自己也没见过,只是刚好了解这个情报。
太渊安排好房间让五人休息,提着西装青年离开。
…………
夜色深沉,太渊施展【遁空之术】,带着西装青年来到天台山深处一处无人的山谷。
这里怪石嶙峋,草木稀疏。
青年仍在昏迷中,对此后发生的一切毫无所知。
太渊并未将其唤醒。
对他而言,一个昏迷的研究对象,远比一个吵闹的更为合适。
他伸出右手,食指轻轻点在西装青年的眉心。
下一刻,他的神念已如最精密的探针,无声无息地侵入。
这是一次彻底到近乎“解剖”的探查。
太渊的神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