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谈妥了，回教室上课，碰到赵小琴过来，很奇怪她怎么会在赌博现场，要知道一般女生看到了也会远远避开。

“那个胖子就是你堂哥？”她笑嘻嘻的问。

“是啊，一个爱惹事的家伙，被老人家宠坏了！什么长房长孙，继承家业，哼，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有狂呢！”

赵小琴被逗乐了。

“看来，你们的关系不大好！那小子特别好堵，脑子又笨，人家联合一起骗他都看不出来！我本来想提醒他，后来你就来了！”

“你就不怕那帮男生打你？”林海凤别有意味地问。

赵小琴不屑一顾地道：“我有腿，不会跑么？”

这话没毛病！

林海凤笑着拍了拍她的肩：“你不说，我还以为你跟他们一伙的呢！不说了，快上课了，咱们回去吧！”

两人飞快跑回教室，一前一后坐在位置上。

林海凤往后看了一眼，正对上张青峰阴骘深邃的视线，不自然地收了回来，然后坐直了身子，准备听课。

一百块钱，林大柱很难凑得齐，再加上他沉迷于赌博，不可能洗心革面，重新开始。她边听课边忧虑：要是这笔钱泡汤了，张青峰会不会失望？

放学后，林海凤主动走到张青峰面前，诚恳地道歉。

“我堂哥这人无药可救，希望你别抱太大希望，我能把钱拿回来！”

“这不是你的错，不用说对不起！”他嗓音清润，带出一抹好听的余韵。“我担心的不是钱，而是大柱会越陷越深！”

“他从小就坏，到我家，看到什么喜欢的就拿，想吃的东西不给就哭闹，满地打滚，他妈还觉得他懂得去争，有出息！”

张青峰：“……”

“他还经常说谎，砸坏东西都推给别人，因为他，我被奶奶打了很几次！我弟弟也是，不过，我奶奶重男轻女，打我弟弟轻，拍两下就算！揍我是拚了老命，有一次，扫把都打断了……”林海凤说到这，意识到多嘴了，赶紧道歉，“不好意思，我跟你说这个干什么！”

“没事！”张青峰望着她，眉眼深深。

林海凤尴尬了，便道：“你放心吧，我会再帮你催他还钱！”

“这不是我的目的！”张青峰张开嘴，忽然意识到有些话还不能明说，便改口，“谢谢！”

***

很快地，林海凤把查清楚的事告诉父母，并且提醒他们不要帮林大柱还钱，逼一逼他，让他知道后果。

“我现在也没钱，刚交了房租，买了一对材料。最近生意比以前差多了，再这样下去，我们房租都付不出了！”

许玉娇说完，林正平接着说：“隔壁的阿芳不知道什么本事，人家都喜欢去吃他们家的肉丝面！有人说价格便宜，味道也好！”

“我怀疑她有猫腻，五毛钱一碗面，根本赚不了什么钱！”林海凤想到了以前电视里看到的地沟油事件，还有些饭店把客气吃剩的东西倒一起，再给下一个客人吃。

不过，只是怀疑而已。

要想证明，晚上去厨房看看就知道。

“阿妈，我去隔壁找秀秀玩一下！”

“嗯，别呆太久，人家生意忙！”

“知道啦！”林海凤跑过去一看，发现客人有七八个，将不大的空间挤得满满的，秀秀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放下，额头上都是汗，粘湿了头发。

“你这儿好忙！”

“是呀！你是来帮我的吗？”

林海凤笑道：“好啊，我端碗还是可以的。”于是，跟着她一起进了厨房，阿芳正在切菜，大声说，“快，这两碗好了，给客人端过去！”

“好的，妈！”秀秀指了指旁边一碗，示意留给林海凤，然后出去了。阿芳见她来搭把手，笑道：“好好干，等我赚了钱，给你买糖葫芦吃！”

林海凤心中不屑。

她又不是几岁的孩子，不惦记那玩意。

“我端出去了！”她说了句，就动手了。好了一会儿，人流渐渐少了。一般吃午饭就一阵风的时间，过了就没几个人。

林海凤在厨房里看到了大桶盛馊水，又看到很多菜就扔在地上，没洗就下了锅，顿时觉得倒胃口。

“你们家这几天生意还好吗？”阿芳边擦手边问。

林海凤如实回答：“不大好！”

“价格卖的贵了，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