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笑容稍众即逝。他望着远方说:“看来,你还是不明白。我不在乎钱收不收的回来,是提醒你,让你们家人管管大柱。再这样下去就毁了!”
“我明白。”林海凤很快反应过来,嫌弃地说,“他这人,不给压力不行,催他还钱也算是一个借口!”
“明白就好!”张青峰转身就走。
林海凤急了,大嚷:“喂,这钱,钱……”
他停下,幽幽地道:“等凑够了,一次性还给我吧!”
“好的!”林海凤爽快地应,将钱塞回口袋,感觉好丢人:可能人家根本不在乎这么点钱,接都懒得接!
周末了,父母回家了。林海凤留下来守店,学生们少了,来吃东西的没几个,她收拾了桌子,抽空就坐那儿看书。
外面嘭地一声响。
牌子倒下来,带到一叠碗砸地上,碎了一大半。
“哎呀!”林海凤以为风吹的,心疼地过去收拾,刚走出门,便被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给堵了回来。他虎背熊腰,四肢粗壮,身上穿着件宽松的黑T恤,钱似的。
林海凤在心中又好气,又好笑。
这位社会哥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长得跟电视里的坏蛋一模一样,连皱眉的表情都透着股无赖味。
“这店里就你一个人?”他边剔着牙,边进来。林海凤往后退了几步,背抵着桌子,一脸防备地瞪着他:“我爸妈都去乡下了,你有什么事?”
“哼!”中年男人亮出了肌肉,粗声粗气地说,“你们也太不识抬举了,不去打听打听,这是谁都地盘!等你爸妈回来,你跟他们说,以后每个月拿五十块孝敬老子,听见了没?”
林海凤心里很看不起这种人,故意装糊涂:“为什么要孝敬你?我们不认识你呀!”
“你!”他拿眼一瞪。
林海凤怕自己一个人吃亏,退了一步:“好吧,我爸妈回来,我跟他们说。对啦,叔叔怎么称呼?”
“大家都叫我强哥!”
“哦,我记下了!”林海凤一脸乖巧的样子。那男人嘿嘿地笑,说:“想不到林家小丫头长得还蛮好看的!”说着,那只咸猪手就过来了。
林海凤吓得一低头,躲开了。
“干什么,我又不吃了你!”那男人来劲了,又伸过手,还无耻地说,“丫头,让老子摸摸脸,滑不滑?”
“不要!”林海凤一下打掉他的手,余光瞥见角落里的棍子,想拿过来防身,这时,隔壁的阿芳过来了,笑着说:“哎呦,强哥,今天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午饭吃了没有,来我这吃一碗面吧?”
“你呀,比他们识相!”中年男人乐呵呵地过去了。
林海凤暗松了口气,心里很纳闷:这什么年代啊,居然有人敢收保护费!
隔壁,阿芳像似乎跟他关系不错,有说有笑。两人聊着聊着就谈到了林海凤的父母:“那家麻辣烫夫妻店,生意不知比我好几倍。他们有的是钱,你得收狠点!”
“我有我江湖上的规矩!”
“你收我十块,起码收他们三十!”
中年男人嘿嘿地笑:“你说过的,我心里有数!”
林海凤听到这,心里气的不行。原来是这寡妇搞的鬼,招了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街霸,敲诈他们家的钱。要是真有钱,她也认了,三五十都没事,就当买肉包子打狗,可是,他们家实在是太穷了,赚的钱还不够还债!
傍晚时候,父母回来了,大包小包提进来,还带了一筐橘子。林海凤过去帮忙提,然后告诉母亲今天店里来了个流氓,要收保护费,每个月五十。
“什么什么?”林正平听到,直接叫起来,“我们哪有那么多钱?最近生意差,难得这两天好一点,还指望再存点钱过年呢!”
“别说没有,就算有也不能给流氓钱啊!”许玉娇气不打一处来,“我们辛辛苦苦賺钱,他张张口就拿走我们大部分利润,天底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可是,我们毕竟不是当地人!”
许玉娇咬着牙:“如果他敢来闹事,我就报警!”
“警察哪有流氓来得勤快?运水解不了近渴!”林正平忧心忡忡地望着她,愁的眉头打结。
“那我就拼了!厨房里有两把菜刀,老实人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我就不信他能把我怎么样!”
林海凤很担心,劝道:“阿妈,你还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