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面店做不下去了,阿芳那人小心眼,背后没少搞小动作,见占不到便宜,便贴出红纸低价转让。实际上把什么都拆走了,如果不是后院棚子太重,拆起来麻烦,她也会给搬走。
林海凤再次说服父母将店盘下来,在寒假好好装修,明年大干一场。那时候,父亲的手拆线了,可以做些轻点的活,母亲的腰疼也养好了。最主要的是楼上房间大了,可以将弟弟接过来住。
母亲思来想去,犹豫不决,父亲骨子里依然保守,还是一口拒绝。
“说起来轻松,我们哪来那么多钱?
“借呀!”林海凤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兴冲冲地道:“钱越来越不值钱,以后等我们每个月赚一千了,那些钱还起来省力。”
“你说什么呢,借的钱不还吗?”林正平急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不用再说了!人心不足蛇吞象,放心被咽死!”
林海凤也很生气。
这么好的机会他们不把握,整天靠着存点钱还账,猴年马月才能脱困呀!
许玉娇看在眼中,没像上次一样现在老公那边,说了句公道话:“女儿是读书人,眼光高,如果不是她,我现在还在乡下种地,一年赚个几百块钱,省吃俭用,最后也存了几块!你看你看,上次你住院的钱,我们短短几个月已经还了一半!”
“如果做失败了,怎么办?”林正平脸红脖子粗,粗声粗气地嚷起来,“再交一家店租,我们过年的钱都没了!万一生意不好,这一屁股债,谁来还?”
“我来!”林海凤抢着说。
林正平斜眼看了看她:“你现在还靠我养!”
林海凤堵着胸口,差点气吐血。这家店是阿妈和她一起借钱开的,每天忙来忙去的是他们两个,父亲手做了手术,只有一只能动,另外一只吊着,基本是废的。他哪来的勇气说是他在养家?养她?
“你这什么脸色,不服气?”
林海凤不想伤害他的男人自尊,便道:“我现在读高中,以后考大学就可以国家全包学费,生活费。如果亏空了,大不了我以后工作了还!我不相信大学毕业会找不到好工作!”
林正平小声嘀咕:“那还早呢!”
“快啦,也就五六年时间!人生过得很快,我好像昨天还生阿龙呢,一转眼就长得比我还高了!那小子现在留在乡下,我不放心!”许玉娇握紧了手,咬牙道,“反正穷了,我不介意再穷个彻底,反正我什么都没有了!”
林正平听了,没吭声。
林海凤见状,便去隔壁找阿芳,她正和女儿搬东西,一听有人要租店面,立马停下来,饶有兴趣地问:“谁呀?”
“我!”
“你?”她一脸的嫌弃,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家的底细,你把出车祸做了手术,家里欠了不少钱,哪有本事接我的店?”
“这个你别管,就说说条件吧!”
阿芳狮子大开口,一张嘴就要五百块,林海凤懒得跟她墨迹,转身就走,快出门口时说:“这一片的房价我不是不知道,你花了多少装修,我也估算得出来,两百块,我都要考虑一下!”
“那你说个p,没钱就不要谈了,浪费时间!”阿芳骂骂咧咧。
林海凤回到店里,父亲听见了,笑嘻嘻地说:“看吧,那个寡妇骨子里贪心得要命,怎么会便宜转给我们啊?”
林海凤早料到会这样,没往心里去。
还有一个多月就放假了,学生们都回家了,接下来又是过年,现在转让,肯定没人接手,等再过两天阿芳心急了,自然会降价,到时候,她再去跟房东压压价就行了!
***
张笑自杀过一次,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对每个同学都很好,还将自己的书送给大家看,以前,谁要是碰一下,她会像受了刺激似的跳起来,质问人家有没有洗手。
林海凤跟她和好后,也分享了几次食物和生活用品。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张笑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好像不认识似的,有时候会直直地盯着很久。
“对啦,你们复习的咋样啦?”蔡小丹放下书,伸了伸懒腰说,“我觉得我复习不进去啊,迫切的盼望着过年!我要新衣服!”
“我就惦记吃的,炒米糖,芝麻糖,花生,瓜子……”李娜口水暗流,舔舔嘴唇,“我妈给我定做了一套棉衣,布料还是我挑的,下个月就好了!就剩下买过年货了!”
“你怎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