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手艺没那些大厨好！”

“你呀你，就知道吃！”

许玉娇看他们兄妹杠上了，赶紧出来打圆场，拉着林燕的胳膊：“下午，我们一起去菜市场买吧！你想吃什么？”

“不要啦，有饭吃就不错了！”林燕气呼呼地道。

林海凤有时候觉得母亲太没骨气，像姑姑这样没心没肺的人，就不该对她太好。这点应该学学大伯母，对人冷漠时，比陌生人还不如！

“阿姐，晚上还去摆摊吗？”林一龙吃到一半忽然问。

“不去了！”林海凤没心情，可是下一秒又觉得穷人没时间矫情，少去一晚就是少十几块钱，她觉得心疼。

“算了，还是去吧！”

“我跟你一起哈！”林一龙热烈地说。“按老规矩来！”

许玉娇奇怪了，放下碗问：“什么老规矩？”

“这是我和阿姐说好的，其他人不需要知道。”林一龙故作神秘地笑了笑。

***

转眼间，放寒假了。

学生们走了，店里的生意变差。但是林海凤这边卖疯了，基本上三五天就要跑去进一次货，钱像滚雪球似的越来越多，就是马不停蹄地忙，最后累得连钱都懒得数，直接塞包里。本来说好二十五回家打扫过年，一直拖到二十八回去。

林燕不甘心留在店里过年，跟着林正平一家回去了。林老太知道后，将她臭骂了一顿，没办法，只好说她身体不好，回家养养。

他们一家刚回来，就等机会都债主陆陆续续地上门了。林海凤看到赵永梅幸灾乐祸的表情，就知道有一半人是她通知儿子叫过来的。

不过，林正平手里有钱了，底气足，来一个付一个，把利息也一起还掉。赵永梅叫他们差不多付了五六百，很惊讶。

“阿平，你们一家在城里发财了？”

“哪有，就开个小店，能赚什么钱！”林正平脸色潮红，因为激动嗓音也变大了，笑嘻嘻地说，“哪有你开农药店赚头好！”

赵永梅不信，指着他：“你个老实人，怎么在城里住了半年，也变油滑啦！”

“哪有！哪有！”

大家哄然大笑。

林海凤与母亲上楼收拾房间，给林燕母女腾位置，不一会儿，她回来说晚上住林老太那儿，不用忙了。

母女就是母女，虽然骂的凶，可是心里还是向着她。

林海凤乐得清闲。

不过，林燕过去住时，把过年吃的坚果，糙米糖，还有水果带了不少过去。许玉娇碍于面子，没好意思说她。

正月初一，同学们过来串门，约了一起去爬山。林海凤对这种活动兴趣阑珊，主要是李丽娟和张小琴都来了，他们是她初中最好的朋友。此外，还有个三个女生，五个男生。一群人将林海凤的门口都快堵了。

“林海凤，听说你这次又考了第一，真是太厉害了！”

“佩服佩服！对啦，你们班级几个人！”

“听说张青峰跟你同班，这次，他考了多少？”

……

林海凤望着他们，尴尬地笑了笑：“这次是运气好，出的题正好我都会做。”

“别谦虚了，我们知道你厉害啦！”张小琴笑着说，还不忘磕手里抓的瓜子，吐了又问，“你们奖学金发多少？”

林海凤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扭头望着李丽娟：“还是你好，还有两年就毕业，可以教书了！”

“我还担心分山里呢！”

“你们分配是看成绩，还是靠关系？”

李丽娟摇了摇头，不过，自信地说：“有人会帮我跑关系！”

林海凤想到了陈建宇，他亲戚在教育局当官，可是，那小子太靠不住了，她为李丽娟的将来担心。

“别寄太大希望，还是靠自己实在！”

张小琴磕光了瓜子，拍了拍手：“我们还是去爬山吧！过年闷在家里，快发霉了！你们几个还有什么节目？”

有人说去水库上逛逛，有人说去山脚下的老爷殿，讨论来讨论去，最后，大家还是选择去爬山。

南屏山不高，在大江边。以前上面开了个书院，建国后就停了，只有旧址，当地的老百姓都喜欢爬上面坐坐。

林海凤爬山时，想到了张青峰。

这几天，她像中邪了一样，一停下来就想起他，他曾经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