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嗯!”她连连点头。
林海凤看着她们吃完粥离开,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现在店里就剩她一个人,就算张青峰来,她也可以从容应对。
忽然,她觉得自己好机智。不过,那种得意只有零点几秒的时间,就被林一龙洪亮的喊声击得粉碎。
“姐,我来啦!”
林海凤一脸错愕:“……”
“哎呀,饿死啦!我先吃两串!”他炸炸呼呼的过来,拿起东西就吃,“阿爸,阿妈呢?我来店里住两天……呜呜,好吃!对啦,还有姑姑巧巧呢?”
“你回来干什么?”林海凤差点抓狂了,恨不能将他踢回乡下。
“咋啦?”他很不解,“你不想我来?”
“算了!算了!你赶紧吃!”林海凤不想说话,瘫坐在椅子上,暗暗庆幸奶奶没有跟过来,要不然就麻烦了!可是,下一秒,某人才刚想来说:“对啦,奶奶去路口的山神庙里拜拜,中午饭多烧点,她还要回来吃!”
“知道了!”林海凤差点吐血。
林一龙很兴奋,吃完了串串,抹了一下嘴又夸起今天店里打扫得真干净,看起来比其他店舒服。这时,有客人来了,林海凤赶紧过去招呼。
“姐,要不要我帮忙?”
“行,你来吧!我去楼上给你铺床单。”林海凤转身上楼去了,幸好有两个房间,要不然七八个挤在一起,还真够呛。
奶奶看谁都不顺眼,不过最近,她的目标是姑姑,不知道这算不算另外一种幸运。她边铺床单,边想着张青峰。
这年代没手机,两个人联系基本靠信,好不方便!
忽然,楼下传来林一龙的喊声:“阿姐——有人找!”
林海凤心中咯噔一下,放下东西,赶紧往楼下跑。走到最后一个台阶,又放慢了步子,尽量让自己的样子显得很平静。
店门口站着一位个子高挑的女人,穿着紫色毛线衣,黑色卡其裤。乌黑的长发扎成马尾辫,挂到后颈,整个人看起来很清爽。
林海凤见不是张青峰很失望,再仔细一看发现是张青峰的母亲,惊讶不已。
“阿姨,您怎么来了?”
“呵,我就是路过来看看!”
这话林海凤是不相信的,她住那边,附近只有学校,怎么可能路过?虽然不喜欢这位长辈,可是她是张青峰的母亲,她不得不客气一点。
“哦,请进来坐吧!”
“不用了!”她趾高气扬地望着她,微微一笑,“你穿上围裙的样子,让我想到了一个人。”
“谁呀?”林海凤奇怪地问。
张阿姨粉红的嘴唇微扬:“我家请的上一个小保姆,刚大学毕业,人长的干干净净,看起来还有几分姿色,可是心术不正,趁我不在勾引我儿子,被我炒了鱿鱼!”
林海凤脸色微变:“……”
就算白痴也听得出来,她是指桑骂槐。
“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现在有些新派的学生追求什么自由恋爱,都是被资产阶级思想腐蚀的结果。”张阿姨滔滔不绝,好像很有见地,“在我看来,不是门当户对的婚姻,很难长久。彼此的兴趣爱好都不一样,一个喜欢弹吉他,一个只见过弹棉花!”
噗嗤!
在店里吃饭的学生听得忍俊不禁。
林海凤却笑不出来,像掉进冰窖,从头冷淡脚。
“您的观点我不认同,就算两个人门当户对,也不可能都喜欢弹吉他。彼此有差异,不是更有意思吗,双方都有兴趣了解对方,彼此学到更多东西!”
“你说的也有些道理,可是,我还是不喜欢自作主张的女孩子!”张阿姨高高在上,清晰的眸子闪过一丝厌弃,“兴趣就跟流星一样,来的快,消失的快,人的一辈子是很长的。”
“那你跟叔叔是门当户对吗?”林海凤反唇相讥。
张阿姨脸色一下子白了,愠怒地盯着她:“这是你该问的吗?”
“抱歉,我只是太想验证您的观点!”
“伶牙利嘴,可惜……”张阿姨握紧手里的皮包,冷冷地道,“今天,我儿子不回来了,你死心吧!”说完,离开了。
林海凤气的浑身发抖,连手指都变冷。
林一龙观察了很久,过来纳闷地问:“阿姐,那个欠扁的女人是谁呀?”
“不认识!”林海凤不想说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