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急事找你，在河边等！”

“为什么不自己过来说？”

他面不改色地应：“这里太多人认识他，不方便！”

林海凤根本不信，却也怕得罪这个人，故意道：“麻烦你告诉他，我还要考试，没时间。”

“就一会儿，不会耽误！”那人显得有点不耐烦。

“我还要复习，真的没空，抱歉！”林海凤说完，扭头就走。她提心吊胆的走到教室门口，才敢探出头看，那人走入林中，似乎与另外一个同伴窃窃私语。

难道说，小卖部婶子指的就是他？

林海凤百思不得其解。

在印象中，秦艳红重男轻女，第一个生了女儿，她很失望，怕在亲戚朋友面前丢脸，偷偷将她送人了，哭哭嘀嘀地告诉别人难产死了。那时候生孩子都在家里，叫村里的产婆接生，所以，大家深信不疑。

后来，陈建宇职技校毕业时，秦艳红把女儿陈雪认了回来，对她各种好，结婚时还送了一份丰厚的嫁妆，女婿就是当兵回来的严离。可惜，他们夫妻的关系不好，陈雪性格泼辣，像她母亲，严离大男子主义，脾气暴躁，他们一言不合就开骂，三天两头吵，还拿刀子拼命。陈雨被他打得鼻青脸肿要离婚，严离死活不同意，扬言要杀他们全家。秦艳红吓得不敢管他们夫妻的事，还想搬家，直到严离犯了人命案子被警察抓走。

林海凤嫁给陈建宇时，陈雪正在闹离婚，严离又轮拳头又砸家，当着大家的面，拳头打在她身上嘭嘭嘭，听起来很吓人。后来，严离被警察抓了，据说是偷偷杀死了前两任女朋友，尸体切块放蛇皮袋扔大江里。他性格有缺陷，阴漠残忍。不容许女人离开自己，宁可毁了他们！

陈雪恢复自由，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去歌舞厅，还经常回娘家住，帮着秦艳红一起欺负性格懦弱的林海凤……

陈雪不是东西，严离更加恐怖！

林海凤只想离陈建宇那一家子奇葩远一点。奇怪了，按道理，她不可能这么早认识严离，也许是命运的转轮变了，一切都随之改变！

***

最后两门考的还可以，林海凤长吁了口气。

同学们商量着晚上好好放松，有的说去打台球，有的想去校外播放厅看小电影，女生们则更想逛街，吃各式各样的小吃。

“林海凤，你有什么安排？”赵小琴坐在桌子上，认真地问。

“没想好！”

“那你陪我一起去夜市买点东西呗！”

林海凤一怔：“你想买什么？”

“要回家了，我缺几个装衣服被子的大袋子！”赵小琴掰着手指头数，“衣服要五个小袋子，被子要两个大的，最好有那种化肥袋，我全部放进去，拖着走！”

林海凤不是很有兴趣，可是看到周敏拉着李娜，又叫走了蔡小丹，似乎要跟他们去吃夜宵，她觉得一个人在寝室里太尴尬，便决定跟赵小琴走！

夜市离学校两公里多，走快点半个多小时路程。黄包车少，价格也贵，大家习惯于步行，一路上天南地北地聊，也不觉得累。

“最近，你好像心情不好！考试都结束了，笑一笑啦！”

“我就是心烦新店铺的事！”

“那不是你爸妈该操心的吗？”赵小琴翻了个白眼，“没事找事！有时候，我觉得你活的太伟大了，忧国忧民！”

“去你的！”林海凤推了她一把。

“说真的，你应该学学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谁也不着急，活好自己就行了！”

“那是因为……”林海凤刚想说你家就你一个人，话到嘴边，赶紧咽了回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赵小琴也就是嘴巴说说，其实，她狠羡慕她们一家四口的生活，热热闹闹，充满世俗的烟火味。

“好啦，这次如果拿了奖学金，请我吃饭呀！”

“不用拿奖学金，晚上，我就可以请你吃东西！”

“这么好？”她眨了眨眼睛。

林海凤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这一年来，赵小琴帮了她很多事，早该意思一下，只是她太忙了，每天学校店里两头跑，没时间答谢。

两人到了夜市，路边走过去，一摊摊吃的烟气飘逸，生煎包、臭豆腐、炒面、肉馒头、豆腐花……各式各样，应有尽有。

赵小琴直咽口水：“哇，我要吃臭豆腐！”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