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很有效。

林海凤立马安静下来，目光幽亮：“你们说我什么？”

“他问我你现在怎么样，我就实话实说了呗！”

“你说我什么？”

林海凤觉得他一定没好话，果不其然他接下来就说：“你家店不是没了，还得罪周大小姐，被人家孤立。上个学期期末考试考砸了，连三等奖学金都没得到……”

“你这家伙，就不能讲一点我好的？”林海凤不禁急了。

“有呀，我说你没心没肺，像不死小强！现在又弄了家店，生意还不错呀！”林大柱嘿嘿地傻笑，又说，“你知道吗，前阶段张青峰的公司出了问题，有个分公司负责人卷款私逃，留下一屁股烂账，上门讨账的人挤破了门槛，还招来了警察维持秩序。后来，张青峰出面顶下来，现金不够，差点抵押了房子！”

林海凤紧张地问：“闹得这么大，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了，整天窝在店里！我们几个好朋友都知道！”林大柱很替他不值，“我就不明白了，钱又不是他拿的，干嘛要兜下来？”

林海凤却理解他这种行为：“你不懂，这叫信用！”

“还有一件事，我更不明白。张青峰出了一大笔钱给学校盖大楼。他自己公司有困难，换作是我，就不盖了呗，他还打肿脸充胖子！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搞的自己这么累！！”

“这个……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废话。他是我哥们，他缺钱时，我听他身边的助理说的，说因为钱给了学校，所以周转不过来。你说他都辍学了，还管这里干嘛？”

林海凤被问住了。

是啊，他盖大楼为了什么，像某些人一样做慈善事业，还是为了挣所谓的面子……可是，这些都不像他的行事风格！

“现在，他的难题解决了吧？”

林大柱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要是关心他，自己去问呗！”

“我不去！我去找他算，用什么身份？”林海凤白了他一眼，被风呛到，又断断续续地咳嗽起来。“你直说吧，找我什么事？”

林大柱吞吞吐吐：“我打算跟一个哥们做笔能发财的生意，不想让我妈知道，想让你帮我瞒着点！”

“你还做生意？”林海凤满脸的不相信。

“别在门缝里看人，把我看扁了！”

“别被人骗了，去做违法犯罪的事！”

林大柱扯着嗓子反问：“我是那么蠢的人么？”

林海凤心里很想应声“是”，见时间不早了，懒得跟他墨迹，便道：“行，我答应你，不过，要是我发现你做坏事，我第一个举报你！”

***

睡了一晚，第二天感冒加重了，不止咳嗽，还不停地流鼻涕，刚擦掉没多久又掉下来，眼睛酸涩，感觉很累。

她用了很多纸，手帕也湿乎乎的。

“这什么感冒药呀，一点用也没有！”林海凤说话间，抽了抽鼻子，感觉鼻孔堵住，气都快喘不过来。

“我看你变严重了嘛！”蔡小丹凑过来，关切地说，“要不，你再请假去校医务室看看？”

“先观察两天看看吧！”林海凤不想麻烦，口袋里塞了一团纸。就去上课了，不知道是不是感冒的影响，她觉得整个人没劲，听老师说话，不一会儿就走神了天马行空地想，甚至还想到了张青峰的公司。而事实上，她根本没去过他的公司，也不了解他所做的事！

不行了！

她只觉得眼皮直往下掉，鼻涕又流下来了，像没关紧的水龙头，还在吧嗒吧嗒地滴水。她抽出纸巾捂住。

一上午忍下来，觉得脑袋里一团浆糊。

中午，她去食堂随便吃了点东西，味蕾麻木，除了辣椒还能吃出点味来，其他如同嚼蜡。她已经记不清自己什么时候得过这么重的感冒。

吃饭，只是为了垫饱肚子。

“林海凤，林海凤，我叫你怎么不理我？”有个人跑过来，拉住了她的胳膊。她顺势扭过头看到了位剪着短头发的圆脸女孩，是李丞莉。

“我没听见！”

“你整个人看起来都病恹恹的，是不是没睡好觉呀？”

“感冒了！”

“难怪呀！”她颇为同情地说，“最近班上感冒的同学蛮多的，我老是听到别人在咳嗽，这个停了，那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