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喏，就是这个，你拿去打打看！”

林海凤擦干手，接过纸条，看到上面写了一串电话号码，还有个张字。其他什么也没有，不禁纳闷了。

“就算是姓张，也得写一下男女，年纪，要不然我称呼啥！”

“没事，都叫叔叔好啦！去，快去打打看！”许玉娇兴冲冲地说，“这是正事，千万别给耽误了！如果那人肯帮忙，能省不少事呢！”

林海凤只好跑小卖部，打一个试试。拨通之后，那边传来一个低沉醇厚的嗓音：“喂？”

“您好，这……”她瞬间愣住了。

这声音好熟悉，不是张青峰嘛！

“林海凤？”他试探着问。

“嗯，是我！”林海凤紧张地握紧电话，支支吾吾，“我妈说蔡小丹说……怎么是你呀！有没有弄错了？”

“没错，这是我办公室的电话。以后，你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打，当然，前提是我在！”

“我好像也没什么事！”

“你姑姑呢？”他冷不防问。

林海凤不想麻烦他，只道：“我们已经请了律师，就能下次开庭和法院判决。宋律师说胜算很大，最坏的打算就是输了，拿不到钱！”

张青峰不动声色地纠正：“这不是最坏的打算！”

“还有更坏的？”林海凤失声。

“对方可以伪造你姑姑欠条，说她嗜酒好赌，欠了一屁股债，还可以捏造各种罪名玩死她，只要他们有机会！”

“这也太坏了！”林海凤大嚷起来。

“人性可以往坏了揣测，因为人狠起来，什么事都干的出来！”张青峰嗓音不紧不慢，“你们现在是拿刀割人家身上的肉！”

“那怎么办？”

“小心点！”

“好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林海凤沉默片刻，又说，“谢谢你提醒。”

张青峰微微一笑：“我不是提醒你，我更想帮你！”

***

挂了电话，林海凤手心里都是冷汗。她在衣角上搓了搓，付了钱就回家了。路上，她一直想着张青峰的话：人性只管往恶了想，因为人狠起来，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竟有这样的感悟？

林海凤隐隐为他心疼！

回到店里，母亲过来问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林海凤不得不撒了慌，说蔡小丹给的电话号码是错的，没这个人。

“哎，害我白高兴一场！”

林海凤跟母亲一起将店里打扫了一遍，又擦干净了柜子和餐桌。早餐店的老板娘过来看见，羡慕的说：“你家阿凤真勤快！你们店里弄的这么干净，我那边跟猪窝似的，东西乱糟糟，除了我一个人忙，我家那个去睡大觉了！”

“你们三四点起来就忙了，晚上没睡好，是该补补！”

“什么呀，他是去搓麻将啦！”老板娘满肚子的怨气，“幸好孩子留乡下让他奶奶带，要不然我累死！”

“来，坐下来休息一会儿！”许玉娇给她搬了凳子。她嘴上说没空，店里还有一大堆活要干，屁股却坐下来了。

“你知道吗，大财媳妇说让老中医把了脉，肚子里怀的是儿子！”

“准不准呀？”

“肯定准了，人家是祖传，很多人找他把脉，是儿子留下，女儿就打掉！这事缺德，他收的钱也贵，说有一部分是还债烧香！”

……

林海凤对婆妈之间的八卦不感兴趣，上楼去午睡。

到了楼梯口，她听到有人呜呜的哭，声音很轻，不仔细听听不到。她还以为外面野猫再叫，再走几步，发现声没了，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是姑姑。

这下尴尬了！

她不知道该装没听见离开，让她一个人发泄一下，还是过去陪她一起聊聊，疏导疏导她。犹豫再三，她还是上了楼。

被窝里，姑姑静静地躺着。

林海凤望着她，一直望着，见她背对着自己一动不动，知猜测她不想让自己过去，便识趣地到弟弟**睡了。

枕头上有一股茶油的味道，古怪极了。

林海凤躺了半个小时没睡着，只好爬起来。这时，姑姑也坐起来，痛苦地揉着太阳穴：“不睡了！下午还要卖烤饼呢，我得把面先发起来！”

“姑姑，有些人天生是狼，你的善良喂不饱他！只有一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