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他就是塘主。”
罗明华连忙指给他表哥罗逸轩看。
听到这话后,边上的人也望了过去。
只见那塘主正小跑著往他们这边。
边走边喊:“你们是干啥的站我这塘边儿干啥”
这塘主喊出来的声音很生硬,语气因为警惕的缘故带著些许粗暴。
许宝龙、周辉他们也望了过去。
不过对於这番语气,眾人倒是都能理解。
任谁忽然看见自家搞养殖的池塘边儿上,乌压压的站著这么十好几个陌生的面孔,估计都是这番反应。
承包塘口搞养殖的,对於生面孔基本上都会有一种天然的警惕。
毕竟,一招不慎,可能就会面临著血本无归。
塘里的鱼辛辛苦苦养了一年,到头来因为一小瓶“药”,倒下去的第二天全部翻著肚皮瞪著死鱼眼飘起来的例子,简直数不胜数。
而导致这种情况发生的元凶,
除了同村里见不得別人好的剑冢之外,还有的就是完完全全不认识,没有任何私人恩怨的陌生人!
前者还稍微好点儿,一般在承包鱼塘的时候,都会和村子签订合同。若真是同村人闹死的,全村都会有损失。哪怕真有小人作祟,因为身份信息的缘故,查起来也要简单一些。
但若是后者,因为自己生活不顺,纯粹想无脑发泄这种的,事发后那真是无从查起。
...
李开闯年轻的时候右腿受过伤,后来虽然养好了,但现在年纪大了还是稍微有些跛脚。
哪怕是在小跑著,速度也不快。
喊完话后,愣是走了一分多钟才走到眾人面前。
“你,你们是什么人”
“来干啥的站我这塘边儿干嘛”李开闯阴沉著脸,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质问。
这番模样,倒是符合罗明华刚才提到的“孤僻”性格。
一看就不是很好打交道。
站在人群中的罗明华连忙站了出来,一边递烟一边道:“李大哥,是我。”
“这是我哥罗逸轩,额......这些都是我那农家乐过来的客人。”
见到有熟悉的面孔后,李开闯阴沉著的脸这才稍稍缓和。
想想也是,下药闹鱼的,一般都是一个人摸黑偷偷行动的。
这么多人倒是的確不太可能。
李开闯接过了烟,夹在耳朵上后,问道:“罗老板,你们这么多人过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李大哥,確实是有点儿事,想过来看一样东西......”罗明华大概讲了一下。
他们说话的时候,
罗逸轩和付了五百块钱话费的白奎,俩人正拿著手机,与视频通话对面的林婶儿丈夫进行著沟通交流。
“那瓷瓶是不是在这个池塘边上捡的”罗逸轩將摄像头翻转,对准正前方的环境,问道。
“好,好像是的。”
“具体位置呢”
“我想想。”林婶他丈夫这会儿已经坐上了白奎远程安排的车,正在往这罗湾村赶。
在刚才那三十万的加持下,倒是没有应付,俩眼珠子瞪得浑圆,看著確实是一副认真回忆思索的模样。
看著手机等答案的罗逸轩还是很有耐心的。
但白奎却有点儿不耐烦了,见好一会儿没確定答案便一个劲儿的催促了起来:“你到底能不能想起来啊別是忽悠人的吧”
“哎,想起来了,好像是塘口对边儿。”
“你別说『好像』行吗能不能给个確定的答案啊”
“额.......实在是时间有点儿远了,都隔了一年多了,不过我记得捡那瓷瓶的地方不远处有块碑,隔著手机有点儿看不清。”
听到这话,白奎和罗逸轩齐齐抬头望向河对面。
看了几眼后,还真有块碑。
若是如此的话,那应该就没错了,的確在这塘口对岸。
...
经过罗明华的沟通。
塘主李开闯也大概明白了眼前这些人都是干嘛的。
老实说,他肯定不想看到这么多生面孔在自己承包的鱼塘跟前晃悠。
但他毕竟只是个承包户。
拥有的也只是塘子里边的东西。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