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矿主愈发得利,百姓的怨气就愈发累积,其中未必就没有对主公的抱怨。
而作为襄平城守的您,对此视而不见,若是让主公知晓,将如何看待将军?”
公孙贺闻言大呼庆幸,不敢再小觑眼前这跛脚老头,上前深深施了一礼:“谨受教!”
随后公孙贺立即下令,让辽东郡兵前往煤矿区,捉拿了那些不法的矿主,将首恶惩处之后,还张贴告示明言买卖煤炭的初衷,是为了襄平的穷苦百姓,请豪强自重。
这封告示的效果十分出众,这种明显的帮偏架,让百姓首次感受到了来自官府的温暖,这也是公孙贺所说的襄平乱起,尚未派兵,就被城中平民群起而攻,将之覆灭的缘由。
本来还对小白身上的黑灰皱眉的公孙度在听闻公孙贺的解释之后,不顾地上的煤灰,下地步行,对左右道:“杜老这份气概,堪比他那先祖了,依我看,他当一方太守绰绰有余了!”
阳仪已经对公孙度的大言免疫了,自从糜竺被提拔为辽东长史之后,辽东出一个匠人出身的官员他丝毫也不感到意外。
“主公说得极是,但杜老的为民做主,还不是建立在主公的本意之上吗?”阳仪刻意奉承道。
“你可别给我脸上贴金,当时我的本意我自己还不知道吗?哈哈哈,恩出于上是事实,可是咱们得有自知之明啊!”公孙度摇摇头,笑道。
其实公孙度的心中颇多隐忧,这一次的煤矿事件就能看出来,无组织的小民在面对大资本时,毫无优势,只能在官府站台下,才能获得喘息之机。
而公孙度将要采取的政策大多都是亲资本的,到那时候,受委屈的小民怕会更多,施政中的把握,协调,许多事情都是值得考量的。
“有农庄成员被矿主欺侮吗?”公孙度忽地转头问公孙贺。
公孙贺一愣,显然不知道,他立马转头招呼一个小校上前:“韩忠,过来,太守有话问你。”
不一会儿,一个身形颇为高大,国字脸络腮胡的青年上前,先是恭敬行礼,然后回道:“禀太守,据属下察知,农庄小民也是包围煤矿的一员,在发生矿主包围煤矿的事件之后,农庄成员迅速行动,集合农庄青壮,打跑了矿主武装后,他们采取同样的暴力方式包围住了煤矿,只允许农庄成员采矿。”
“这...”公孙度有些无语了,只得感叹一句:抱团排外,无处不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