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马背上大呼公孙瓒的表字。
“大兄?”公孙瓒转头,见到来人,当即迎上前去,亲切称呼大兄,此人正是他的结拜兄弟李移子,商贾出身,也是他公孙瓒的大管家,负责为他筹措粮草财货。
李移子脸色兴奋,眉毛舞动,翻身下马后,来到公孙瓒身前,当即朗声道:“伯圭,按照你的要求,我已经调查了幽州的各个铁行,最近接了大笔订单要打制铁环、铜环物件的只有渔阳郡的李家、张家,我都打听好了,都是边市开启后才接单的,一定是草原上鲜卑部落要的。”
“好!大兄干得好!”
公孙瓒闻言,顿时抚掌赞道,他转头对着从弟公孙越道:“咱们的马具有着落了。”
说着他又对李移子笑道:“哈哈,麻烦大兄打听好那批马具的交货时间,咱们给他一锅端。”
“伯圭你这是,不打算立即动手吗?”李移子有些惊讶,公孙瓒何时变得如此有耐心了?
“呵呵,不急,怎么也得让那些豪强将马具打造完成才好动手不是?”公孙瓒摆摆手,对自己的想法十分得意:“我等身为幽州兵马,稽查边境走私,乃是正理,谁也挑不出错来。”
说稽查走私,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哼、果然不出我所料,刘虞这厮开边市,简直就是在资敌,鲜卑人马具订单都下到幽州境内了。且等来年,说不定出塞的汉军就会遇到手持环首刀,使用汉军弓弩的鲜卑胡骑呢。”
说着公孙瓒似是突然想起,转头问道“大兄,我军粮草筹措得如何了?我正打算今秋教训下不听话的丘力居呢!”
李移子当即苦脸,连忙抱拳道:“伯圭,不是我不用心,而是幽州今年真的粮草奇缺,有钱亦很难买到粮草啊。”
待见到公孙瓒脸色转阴,李移子整了整头上的帻巾,看向西方道:“伯圭倒是可以在使君那里想想办法,我可是听说刘使君刚刚平白得了一批粮草。伯圭为国杀敌,正该他刘虞出钱才对!”说到最后,他的语气也变得愤愤不平起来。
刘虞想要将幽州建设成王道乐土,想要汉胡相安无事,视公孙瓒为扰乱秩序的破坏者,不断削减他的统兵数量,还克扣他手下的兵卒粮草,种种行为,使得公孙瓒身周的僚属一个个都对刘虞怨恨颇深。
公孙瓒纠集汉家骑兵,针对尾大不掉的幽州境内乌桓人,主动出击,并且身先士卒,多次取得大胜,某种程度上迎合了当时汉民的反乌桓情绪,在经历过三郡乌桓叛乱的幽州民间,公孙瓒的威望颇高。
“嗯?谁人送与他的粮草?”公孙瓒对向刘虞讨要钱粮并不抱希望,反而问起那批粮草的来源。
“唔,好像是辽东公孙度,那厮而今占据了辽东三郡,今年又对高句丽取得大胜,一战击败高句丽十万大军,威势一时无两,这些都在渔阳郡传遍了。”
李移子沉吟着,将自己所听闻的消息一一道出。
“哼....那个靠认义父上位的幸进之辈!”公孙瓒听到公孙度在辽东取得的成就,心中很不是滋味,半天后才嘀咕一句,声音低到不可闻。
其实他与公孙度的起点相差无几,都是依靠贵人赏识才得以发家,而且,在自以为勇武的公孙瓒眼里,公孙度始终还是个文臣,并没有多少武功。
公孙瓒在心中摇头,骄傲的他打消了向公孙度这个幽州本家借粮的想法。
就在这时,李移子凑上前来,抱拳道:“伯圭想要钱粮,其实还有一处来源,那便是抢!”
不待在场兵卒变色,李移子赶紧道:“不是劫掠百姓,而是劫掠那些反贼。诸位或许不知,黄巾贼正在进犯冀州,我在渤海的友人这次正好避难幽州,在酒席上向我诉苦,家中的百年积存,一朝尽毁。诸位想想,冀州可是天下有名的强州,黄巾在冀州可是吃的相当肥。”
公孙瓒挑眉,联想到近日他所听闻的官面消息,当即出声道:“听说冀州刺史韩馥手下麹义叛乱,咱们也去凑个热闹。无论那麹义胜负,只要他们内部有隙,我等就有进军冀州的借口。”
在场这些兵家子对富裕的冀州可是眼馋已久,闻言皆是连连点头。
就在公孙瓒几人商议今后行止时,有信使策马禀报:“将军,辽西乌桓头人丘力居回信,愿意敬献良马四百匹,骑射勇士百五十。”
“嗯?哈哈,天助我也。”
刚刚还在为发兵方向踌躇的公孙瓒大笑出声,关键时候丘力居的臣服,仿佛昭示着上天也想要他参与到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