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的遇到了匈奴骑兵的汹涌突击。
“该死!”
张郃暗骂一声,眼睁睁看着己方那些激动过头,自行破开军阵前去追杀残敌的兵卒们被涌来的匈奴骑兵彻底淹没,堪为勇士的零散步兵,在集群的骑兵冲击面前,就如波涛下的一块卵石,乍然无影。
“呜呼!喔喔!”
头戴皮帽的匈奴骑兵耀武扬威,长矛刺穿路上慌张逃窜的幽州军,弯刀斩落四周零散幽州军的头颅,接着将头颅举起来在朝着张郃大旗方向挥舞,嘴里嚷嚷着什么,像是在挑衅。
眼看着要将袁绍军散乱的右翼军阵击碎的张郃叹息一声,无奈的停下脚步,招呼手下转动令旗:“退回沟渠附近,借着地势防御,不要怕!他们冲不过来!”
然而,军令还未传下去,他们的前军就在匈奴人的攻势下轰然崩裂。
原来,匈奴骑兵无论敌我,驱赶着袁绍军与幽州军的步兵,利用箭矢、弯刀、长矛种种武器,将无头苍蝇般的散乱兵卒朝着摇摇欲坠的张郃部军阵撞去。
还未重新组织阵型的前军,不出所料的被乱兵冲垮,继而被匈奴人破开缺口,急促的朝着深处杀去,势头直逼大旗下的张郃。
“来啊!”
张郃铁青着脸,这样的烂仗让他的心里窝着火,加上要为全军争取重新布置的时间,他毫无畏惧的提着把长刀,踏步来到军阵前方,目光炯炯的望着驰来的匈奴骑兵,长刀的刀尖直指对方,厉声喝道,如同邀战。
“呵!”
马背上的匈奴将领见状,冷笑一声,策动马匹带着身后的手下直直向着张郃所在冲去,对沿途慌忙后撤的幽州败军视若无睹。
风声呼啸,马蹄甚急,匈奴人那张枯黄脸庞几乎要贴近了张郃身前,他的眼睛微眯,长刀微微偏转,身子下沉,与身后的亲兵列出了长排,若一片刀林。
希律律!
忽地,疾驰的匈奴骑兵手中的弯刀几乎要砍到了张郃脖颈的前一刻,他们的战马齐齐一矮,即将近身的大队骑兵胯下战马纷纷发出一声声凄厉哀鸣。
咔嚓!
马匹前蹄折断的骨裂声响几乎响彻全场,张郃正前方,战马扑腾着滚地,脖颈以一个奇怪的角度折断,白森森的骨茬暴露在空气中,先前不可一世的匈奴人此刻早就被混乱席卷而没了身影。
原来,就在张郃所在区域的前方,有一条被荒草覆盖的渠道,因为张郃的中军所在,幽州军早早避让开来,以至于让匈奴人对地形产生了误判。
“哈哈!杀!”
张郃大笑一声,手起刀落,将一名趴在地上挣扎的匈奴骑兵人头斩落,他的身后,全副武装的亲兵同样上前,砍瓜切菜一般将滚地受伤的匈奴人结果性命。
“哈哈哈!有本事接着来啊!”
张郃让亲兵用长矛挑起刚刚那位挑衅的匈奴人头颅,朝着远处因为刚才的惊变而微微骚动的匈奴人呼喊道。
远处,疾驰着执行驱赶败兵任务的匈奴骑兵很快便就被张郃激怒,立即调派骑兵朝着张郃方向突击。
眼见着匈奴人还要进击,身后的亲兵提着血淋淋的环首刀兴奋道:“将军,再来一次!?”
啪!
张郃一巴掌扇在对方的头盔上:“来个屁!人家不知道绕路?!赶紧回撤!”
说完张郃自己也笑了,刚才的举动着实惊险了些,想他自认为一个智将,何时也要来做武夫之事了?
张郃自己觉得惊险,可在后方的幽州军看来,却是主将神勇,以一己之力挡住了匈奴人的冲击,当即便有一阵阵的欢呼声传开。
叮叮!
张郃还没有因为自己的壮举而兴奋片刻,就被远处射来的羽箭扑打着狼狈逃离。
“撤!”
张郃以手扶住头盔,瞥了那些谨慎进击的匈奴弓骑兵,拄着长矛急急向着沟渠后方的军阵跑去。
就在他为身后的箭矢而心惊胆战,生怕哪一支箭矢幸运的破开他的甲胄缝隙给他重伤,亦或者箭矢上边沾些什么狼粪之类的恶心东西擦破了皮肉,前辈的嘱咐经验让他知道,胡人最喜欢往箭矢上沾些毒物。
嗖嗖嗖!
忽地,头顶一阵密集到让他头皮发麻的箭雨闪过,紧接着便是一声声匈奴人的怒骂,以及战马受伤的嘶鸣声。
张郃转头望去,己方军阵的后方,抵达右翼战场的林阵因为他争取的短暂时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