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这种事情可莫要再去看了啊。”
要知道,那两具尸体都赤身**、骨肉黏糊可不是最紧要的,最紧要的是,二人的关系可是亲母子啊,真是后知后觉的令人心悸。
这鬼热闹,她没亲眼看见都惊的浑身恶寒,也不知道她的阮阮小小年纪怎么忍住的。
谢青阮垂下眼,乖巧地吸吸鼻子,弱声说,“知道了,娘亲。”
“姑娘。”
冯有仪走后,寒星来伺候谢青阮穿衣裳,随口问了一句,“刚刚夫人分明和将军一样,都觉得您做错了,可为何不和老爷一条战线呢?”
“你这坏丫头!”霜月敲了她一下,好笑道,“难道你想看咱们姑娘被将军和夫人一同训斥不成?”
“当然不是,我只是不明白嘛!”
谢青阮抱着手炉,慢着步子往廊外走,心中一片了然,
“娘亲一向是这样的。”
廊外日光正好,透过屋檐洒在那株红梅上,恍若点缀一片金箔。
谢青阮垂着眼,眼眶被记忆里鲜活的身影给灼的有些热,
“我记得小时候,二哥有一次犯了很严重的错。”
她那二哥谢长风,生性顽劣,向来主意大,也不怎么服从管教,和大哥那老成持重的性子截然相反,平日里小打小闹没完,挨爹爹的家法也是挨的最多的一个。
但即使这样,也从未有过违背礼法的行为。
直到有一次……
“二哥竟然打了书塾里的一名教书先生,那名先生德高望重,父亲和大哥又都是遵守礼法的人,立刻便找来二哥当着那老先生的面教训了一顿。”
谢长风也不算太大的年纪,就这样生生挨了二十板子,却仍旧狠狠瞪着那老先生,执拗地说,“我没错!”
谢青阮那时候还小,刚刚开始记事,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她是不懂的,只知道平日里总喜欢偷着喂她吃糖的哥哥挨了打,还被父亲罚着认错。
她瞒着父亲和大哥,悄悄遛进祠堂给二哥送药,小小的身子抱住二哥强撑着的身体,给他取暖。
那时候娘亲是不在家的。
就在二哥快跪到昏厥,大哥和爹爹还是坚持让他认错的时候,娘亲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