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韫!我查到了!”
沈青妄一脸兴奋地闯进来,朝萧韫道,
“我查到傅行舟除了镇北侯府之外,在城西还有一座宅院,而据我的人调查,那座大院子里最近几天神秘的很,总是有人进进出出,平日里根本就没见有人住的,这几日忽然就有了人气儿!”
“所以你是怀疑,傅行舟把阮阮关在那里了?”
沈青妄痛饮一盏茶,狠狠点头表示同意。
一定是那儿。
萧韫点点头,“我夜间亲自去探探。”
入夜,四方天空下寂静填满了夜幕,唯有万家灯火俱燃,照亮了黑漆漆的夜空。
城西的宅子里,墙角处忽然闪过一道黑影。
有巡逻的卫士察觉到细微的动静,连忙厉呵道,“什么人?!”
几人手持弓箭一路走过去,结果看到一只毛发雪白的猫从草丛中溜了过去,一下子跃到了墙上。
“原来是只野猫。”
几人打笑着,去换班歇息了。
“我说咱们这么多人在这儿巡逻,就是为了看住一个女人?”
经过这一惊一乍后,有人忍不住小声反驳,“有这个必要吗?”
说起这个来,兄弟们可就来劲儿了。
毕竟平日里执勤总是辛苦的很,恐怕兄弟之间的这些玩笑就是唯一的慰藉了,于是便有人将自己了解到的和盘托出,“怎么没必要,咱们主子对这个女人可是势在必得的很,听说啊,是在她和夫君的婚礼上绑回来的,还洗去了人家的记忆,故意让那女人以为她是咱们的人,是主子的暗卫。”
“主子还每日都让杨果煎药,那药的效用根本就不是让人痊愈,而是为了保证那女人不会想起什么来。”
“竟然有这种事?!”
“从前主子和谢家那个五姑娘纠缠在一块儿的时候,都是那女人缠着主子,可如今却是主子用尽心机地将人家留在身边,这可真是天道好轮回啊!”
“敢说这样的话,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那口出狂言的侍卫冷然反应过来,这才一下子捂住了嘴,连连转头看旁边有没有人。
还好空无一人,要不然他这种呈口舌之快的话要是让主子听了去,那可就是项上人头不保了!
几人又说说笑笑地离开,没注意到墙角一道黑影迅速闪过。
回到班房后,几人搓了搓手,将手中兵器放下,便歇息了。
值班换防的另一个房间里,一队守卫刚整装好装备准备换防,一人却忽然抬头发现,还有半个时辰才到换防时间。
“这怎么会?我明明记得应该是现在换防,怎么平白无故晚了半个时辰?”
也有人清楚记得就是此刻换防,几番犹豫之际,还是小队长打了个哈欠,道,
“反正换防时刻板上写的是半个时辰后,那咱们就再睡他半个时辰!”
小队长都这样发话了,其他人只能是两眼一亮地去执行了。
殊不知,门外的萧韫刚刚才从屋内将写着时辰的木牌换了,如今两班值守暗卫之间出现了时间差,他才好借着这半个时辰的空档去将阮阮救出来。
只是萧韫有些担心的是,方才听那两名暗卫在聊天时似乎提起过,阮阮失忆了。
是傅行舟为了将阮阮占为己有,所以洗去了她的记忆,这世上竟然有药能够吸取别人的记忆。
萧韫虽然跟着师傅和玉昙学到了许多巫族的法术,可这种能够让人失忆的,还真没见过几次。
所以他要见到阮阮,却不能太过直接,否则若是吓到她引来傅行舟的话,那可就打草惊蛇了,不仅沈青妄这么久的努力会白费,还有他今日为了潜入进来而做出的一切行动也是白搭。
所以萧韫只是轻手轻脚地走进了院子,看到不远处的卧房里还亮着灯。
而橙黄色的烛光下,那道倒映在门框上的剪影,纤细柔软,皓腕撑在下巴上,像是若有所思地在想着什么。
萧韫看得有些痴,一不小心踩到了脚下的枯树枝,发出轻微的一声响动。
那边的谢青阮即刻便注意到了,她没出声质问,但屋内的烛火却是瞬间熄灭。
萧韫有所察觉,闪身躲避到了院内那棵两人合抱的大榕树后。
外面安静了一段时间,萧韫以为谢青阮已经放松警惕了,于是这才探出了头,可是下一刻,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