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秋无寒,多谢提醒,我会查清这件事。”
真假与否无法判断,可自己的生辰八字是皇家的绝密,外人无法轻易获得,很可能是内外勾结所致。
司马长风不愿去想另一个可能,既然皇兄当年能舍身相救,足以说明手足情深,如今也绝不会用这样卑劣的手段将亲弟弟置于死地。
沈袆见世子说出多谢一词,知道冒犯这事算是过去了,赶忙将韩度的推算说了一遍。
司马长风颔首:“我正是为此而来,就是想问你,是否知晓东市内有何人是极阴之命。”
沈袆无奈地摇头:“世子,既然对方以三垣为界,应该早有预谋,东市的杂人太多,而且命格这种事又无法详查,实难在短时间内找到人。”
秋无寒放下茶盏,略有不屑道:“神鬼之说无常,倒也无须过虑,大男儿顶天立地,命且不由天,又岂能怕那些妖魔鬼怪?不如防人为好。”
司马长风闻言略怔,继而笑着赞同:“无寒所言不假,人主昼,鬼夜行,本是殊途,却被人起鬼念所混淆,世间鬼事究竟有几何?无非是人心为恶罢了。”
说话间,司马长风习惯地想要取扇,却在腰间的革带处摸了空,这才想起扇子已经赠与沈袆,不由笑着摇了一下头。
沈袆抿嘴一笑,递上茶盏:“我觉得也是,都说人怕鬼三分,鬼惧人七分,世子大人不怕的,您有皇家正气护体,百鬼难伤,咱们只要查出幕后主使将其法办,便可了此心结。”
宽慰的话让司马长风听得舒心,秋无寒却不以为然,瞥一眼沈袆,提起无寒剑便欲告辞。
司马长风没有离开的意思,仅是坐在石鼓凳上略微颔首,看着沈袆送秋无寒走出后院。
“秋大哥,你是和皇家有仇吗?”走出后院门,沈袆凑近秋无寒,小声地问:“到底怎么回事?干嘛像有大仇一样?”
秋无寒听到大仇二字,脚下猛地一顿,转头望向沈袆,眼神竟然有了几分不暖。
片刻后,他眼角**,抬胳膊故意搭上沈袆的肩头,放低声音笑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啊?”沈袆打开秋无寒的胳膊,惊道:“你一个混江湖的人,怎么还有这么大的心思?你可别吓我呀?”
秋无寒将长剑扛在肩头,笑问:“沈袆,我看你的拳脚功夫也不错,跟我干吧,到时咱们一起坐江山,如何?”
沈袆晃着脑袋拒绝:“不干,说梦话呢?好好的日子不过,我干嘛要跟着你去疯?”
造反是诛九族的大罪,更需要有足够多的兵马做后盾,秋无寒确实有杀人的本事,沈袆却不信他有造反的能力。
“说笑呢,还真信呀?”秋无寒轻扯了一下沈袆的发髻,笑道:“不过是行走江湖惯了,见不得达官显贵,哪有什么大仇,无情最是帝王家,我才没那个心思,你也最好离司马长风远一些,他们一家都没好人。”
试问这天下,恐怕也就秋无寒敢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沈袆翘着脚捂住秋无寒的嘴,左右环顾:“你瞎说什么呀?你赶紧走,要是在我这儿待久了,我保准倒大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