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动什么心思。”
说起来,沈袆还有点小心思。
她的全部家当和人脉都在长安县,虽然有司马长风这棵大树在上边罩着,可毕竟隔着好几层,一点小事也不能总搬出大人物,要是县衙里有自己人,处理起来更方便。
就像之前那样,韩知县给面子,又有县尉叶常给撑腰,衙役哥哥们也多有照顾,自己的日子过得舒坦。
如今,要是换了县令,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叶叔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继续做县尉,若是不能的话,就需要重新铺关系,那可就费劲喽!
“你松开,干嘛呢?”
沈袆在心里飞速地琢磨,也发现自己的双手竟然被世子紧攥不放,眼下又不是在黑不隆冬的暗道里,如此明目张胆地占便宜,这怎么可以?
“是你拉我。”
司马长风讪讪地松开手,似乎有些意犹未尽,脸上也毫无歉意:“小仵作,你觉得叶常这个人怎么样?”
“叶叔啊?”
沈袆知道司马长风问话的用意,心中窃喜,却没有急迫地表态,故作思忖道:“我与叶叔也不是太熟,只是...”
司马长风一摆手:“那算了...”
“哎,什么就算了,你也得让我把话说完呀!”
沈袆不再矜持,赶忙回道:“叶叔挺不错,也一直忠心韩知县,反正我觉得是挺好的一个人。”
无论自己怎么夸赞,对叶常任知县一事都不会起到半点作用,若是仅凭外人几句话,司马长风就随意任命所辖官员,那他就是一个糊涂蛋,可他并不是那样的人。
所以,沈袆只提了忠心二字,因为这两个字最关键。
“嗯,我听韩度多番提及叶常,说他是一个不错的属下,我会给他一个机会。”
任命官员,能力是一方面,也需要忠心耿耿,如此才能形成一体,司马长风要扶持自己人,前提条件就是要有足够的忠心,其次才是能力。
“是呀,你可以给他一个机会!”沈袆故作淡定,心里却在替叶常高兴。
另外,司马长风能向自己征询意见,说明自己在他的心中还挺有分量,这是不是意味着点什么呢?
“你先随我回王府,把这身甲胄换了。”
“嗯...”
“然后给我做碗面吃,再回你的铺子。”
“好!”
“你也可以留在府中住上一夜。”
“行。”
沈袆想着到底意味着什么,无论司马长风说什么,她都无脑地点头答应,也随着马车返回了宣王府。
入夜,宣王府的瑾堂内,沈袆捧着面碗依旧在想事情,却并非是之前的心思。
“小仵作,你在想什么?”司马长风看着好奇。
沈袆望着司马长风:“世子,我刚才在做面的时候就一直在想,那个假扮唐尧的人似乎早有准备,应该是在暗中跟着咱们到了戒台殿,而后才出手刺杀。”
“嗯,像是如此。”司马长风略作回忆,点头赞同。
“既然如此,那就说明咱们一进入玄天观的时候,人家就已经知晓了,可为何还会让郭将找到法坛,那不是作茧自缚吗?”
不等司马长风作答,沈袆继续道:“还有,假唐尧早不出手晚不出手,偏偏等咱们开启了戒台内的机关,他才偷袭,而且咱俩退入暗道后,他也并没有追杀,只是扔下毒烟想毒死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