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半老的女人,能将尚春阁打理得生意兴隆,绝不缺精明,她知道左右都得罪不起,一开口就把麻烦推给了沈袆。
你想抢银子,可以,可总要有一个好说法,想以兵荒马乱为借口,这未免显得过于勉强了。
“世子妃,当初大王离京之时,曾对世子有交代,世子不得干涉这间酒苑的事宜,您若不知晓,可以先问世子。”
郑密是个中年汉子,说话直来直去,而且一开口,两个眼珠子瞪得滚圆,气势凌人,沈袆觉得此人有可能出自军伍。
沈袆一笑,盯着郑密:“本妃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安排,你有资格吗?”
虽然沈袆笑着说话,语气却不善,她可不是弱女子,常年和死尸寿材打交道的人,再弱的性子也会刚毅起来。
姜五娘看出苗头不对,不由担心起来。
或许是倚仗司马丛的信赖,郑密无惧道:“世子妃,小人并非是无礼,只是大王有令,不敢违背,还请世子妃宽恕郑密的抗命不遵。”
沈袆依旧笑着点头:“没错,宣王的吩咐在前,而我也仅是世子妃,自然不能违抗父王的命令,这倒是难办了。”
说着,沈袆起身走出花溪居,出门后又停下脚步,转头吩咐守在门外的吴老六:“郑密贪墨尚春阁的钱财,给本妃拿下,即刻押送长安县衙问审,凡胆敢阻拦者,即为同党,一并抓走送官。”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一手段,沈袆用得很老道,而且将人送去长安县衙,县令叶常会很快将罪名坐实,这个郑密不死也得脱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