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鸡毛蒜皮,一个人为此哭哭笑笑,回想起来也难为情。
放纸条的人应该是时唯,她不像芷卉这么活泼热情,但是个温柔细腻的人。
后来两人成了朋友,都没再提过竞选班长的事。每次组织活动,芷卉还帮着时唯做动员,相当于半个班长。
谁也没想到在她已经不在乎这个头衔及其背后一切意义的高三,她会被吴女士硬逼着当了K班班长。
但时过境迁,热情和初心好像也消逝了,在成绩、名次、日益激烈的竞争面前,为别人付出和收获感激都显得无足轻重。
她觉得自己变得不像自己。
想起刚才敷衍地去英语组向吴女士回话,说没有人申请助学金,她有点惭愧。
难道以京芷卉的双商,她真的发现不了其中的蹊跷吗?往年申请过助学金的同学对此反感到不愿提起。据观察,他们的家境并没有一夜好转,作为班长就这样视而不见,最对不起的人是从前在公交车上哭了一路的自己。
芷卉放下手机,从抽屉里拿出那张忘了交回去的往年申请表。
直系亲属关系那栏只有母亲的名字。
家庭情况说明陈述清晰,父亲早逝,上有老人,舅舅患有精神疾病,全家依靠母亲做环卫工人的微薄收入生活。
这样的情况,为什么要拒绝贫困生补助?
芷卉困惑不已,视线停留在他的家庭住址上。
距离学校不到一站路,走过去看看又能耽误多少时间?
历史课,画考点到“雍正设立军机处”时,前排有女生激动地接嘴:“雍正可帅了。”
老师停下来饶有兴趣地追问:“你是觉得雍正帅还是扮演他的演员帅?”
女生们没回答,只是嘻嘻笑着。
“一提到雍正,有些女生的眼睛都亮了。”历史老师向教室里环视了一周,笑着打趣,“少看点偶像剧,历史上的雍正可不是你们看到的痴情美男……”
溪川有一搭没一搭地听讲,只想着下课借别人的书画画重点就好,正偷偷翻看抽屉里从钟季柏那儿抢来的漫画。
老师看过来,她听见教室里有笑声,正好抬头,赶紧合上漫画正襟危坐,被逮住的却是她埋头做数学题的同桌。
“京芷卉。”
溪川扯扯芷卉的衣角。芷卉愣了愣,回神看向前方后迅速起立。
“我刚才在讲什么?”历史老师笑眯眯地看着芷卉。
历史课氛围一直很好,老师业余是个美妆博主,班里好多女生男生还日常蹲守她出的视频,她和学生没什么距离,弊端是没什么学生怕她,课堂氛围非常休闲,干什么的都有。
芷卉迎着老师期待的目光半张开嘴,在桌下猛踢溪川救急。
溪川压根也没比她多听几句,只能从头脑中搜寻语音碎片信息,不确定地小声说:“痴情美男?”
“痴情美男?”芷卉被这个答案吓了一跳,一时没有控制住音量,惊讶地反问。
教室里响起一阵哄笑声。
芷卉脸上发烫,有点难为情。
历史老师无奈地摇摇头:“你们不要因为我好说话就欺负我呀,不然我转变风格走小吴老师路线了。”
“不要尝试,吴皇‘秒杀’全场。”马超说。
“悦姐你出个吴女士仿妆是可以的。”钟季柏翘着椅子笑。
历史老师笑着白了他一眼,看见他身后的芷卉还老实站着,一边招招手让她坐下,一边闲扯:“芷卉唇色挺好看的,用的什么唇膏?”
“嗯?”芷卉如获大赦地坐回位置,眨眨眼,“我没涂唇膏。”
“青春的颜色啊,羡慕不来。”老师感慨了一句,回过神,赶紧把话题拉回课堂,“来来来,全体认真上课,今天不把这章考点讲完,下周考试你们又一片哀号……”
芷卉侧头笑嘻嘻地拧溪川:“又被你坑死。”
谢井原不经意地一抬眼,目光短暂定格,又赶紧垂下眼睑。
涂没涂唇膏,男生当然不太懂得欣赏。印象中芷卉的五官,无论单看哪个部位都很精致,眼睛圆圆的,嘴小小的,就连生气不说话时脸鼓鼓的都非常可爱。
但具体是哪里最可爱……还是别推敲了。
下课后芷卉找不到钟季柏,转身对谢井原展开话痨攻击:“钟季柏回家了吗?”
谢井原从习题上抬起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