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地咬着下唇说,“不喜欢的女生,不要背她。”
他突然怔住,困惑地看向她,察觉她突然脸红。
“会碰到不该碰到的地方。”她自己都没注意到,她转过身去之前无意识地扯了扯校服的前襟,他看见了。
“嗯?”
他以为像京芷卉这种……未成年人,不大可能这么……敏感,当时应该根本没注意到这样……微妙的细节才对。
然而她就这样明明白白地说了出来。
盛夏时芒刺在身的感觉死灰复燃。这事她要不提都已经被他扔进病毒隔离区了,她又来恢复文件。
谁能想到,在眼泪暴击之后还有羞耻暴击。
人生为何如此艰难?
IMO算什么?IMO的棘手程度不及女生的万分之一。
早上他背柳溪川上楼后留意过,京芷卉并不在教室啊,是事后谁告诉她的?云萱?
别人冬天穿得厚,而且没你贴得那么紧。可这些绝不是适合在马路边继续深入讨论的差别。
不要紧,面对这种处理不了的问题,我们可以假装不存在。
刚才无事发生。
大家什么都不记得。
“京芷卉。”男生叫住还在一个劲儿往前走的她,平静地指指刚到站的130路车,“上车。”
为什么挺日常的一句话听起来也突然有了歧义?
回到家,他感觉整个人都快虚脱。但是晚上听钟季柏道出误会的起因,他有点担忧,并突然发现女生的“约法三章”在前提条件不同的情况下,竟然每句都是拒绝。
她不是在要求他别对其他女生做这些事,而是在要求他别对她做这些事啊。
哭之前还闷着不说话,哭之后又这么多话。这哪是突然想通,是突然想歪了吧。
麻烦。
他又不能去广播台对全校宣告自己不喜欢柳溪川。
头疼。
“而且你自己不也经常说漏嘴吗?什么 ‘只对校花感兴趣’。”钟季柏接着说。
“不,你记错了,我只说过‘对校草不感兴趣’,后面那句是你说的。”
谢井原把打开的罐装可乐递给他:“那你平心而论,京芷卉和柳溪川站一起,光从视觉上看,谁比较像校花?”
“柳溪川。”钟季柏迅速又果断地回答。
“好吧……”
发现柳溪川短期内不会来上学之后,他感到一丝解脱,京芷卉的胡思乱想应该可以告一段落了。
这么想想,柳溪川其实挺惨的,缺席这段时间,班里竟没一个人盼着小可爱早点回来。
最后连老刘都看不下去了,课后发周测试卷时,瞄见柳溪川桌上堆的空白试卷又摞高了不少。
“我说你们啊,每次月考都吊车尾,周测就超常发挥,团结不是用在这种地方的。”周测没人监考,老刘心里有数是怎么回事,“柳溪川摔伤腿回家有一个多月了吧,你们也不去探望探望她,给她带一下试卷。”
大家这才同时望向了这个后排空位。
谢井原猜这差事落不到别人身上,下了数学课就开始帮着整理试卷:“我跟你一起去。”
“嗯……”芷卉停下了动作。
她想一个人去,毕竟最后一天和溪川闹翻了,两个女生说说话也许能和解,谢井原在旁边就没法开口。
可是他要求一起去,好像没什么借口能拒绝。之前劝顾钦钦回学校时,他也一起去了,是差不多性质的“公差”。
“嗯……可以啊,要、要不等试卷攒多一点再去吧。”
按圣华的作业量,一个月的试卷,他搬起来已经觉得沉:“不少了。”
“今天,今天不行,我妈给我报了个冲刺班。”
“明天?”
“明、明天云萱让我留下来给她讲题。”
“那你定个时间。”
“我……我最近都……”她支支吾吾。
钟季柏从后门蹿进来:“笨京,吴女士找你。”
女生如释重负,对谢井原说:“等会儿再商量吧。”
芷卉出了门,钟季柏回头一看,谢井原在整理柳溪川的试卷,又嘲起来:“哦——一边说不喜欢人家,一边又给人送考卷。”
“京芷卉也去。”
钟季柏摇了摇头:“她怎么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