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活该,哈哈哈,你只是吃错点药,笨京可是损失了20分。”那20分的来龙去脉,他没跟任何人说,钟季柏只能认为他是罪魁祸首了。
“那……”钟季柏又动了歪脑筋,“作为交换条件,这周末你的房间让我给睡。”
“免谈。换我睡客厅,我妹一样进出不方便。”谢井原心有点累,无论他怎么解释,钟季柏好像就是理解不了有男生躺在客厅,一大早人家小姑娘穿着睡衣光着脚到处跑有多不合适。
“那我们俩一起睡房间,挤一下。”
“睡不着。”
“我又不是女生,你干吗睡不着?”
睡一张床的时候,钟季柏才知道男女有别了。谢井原扶额,无言以对。
“要不然你陪我住我家。”他提议。
谢井原想了想,勉为其难:“好吧……我睡卧室,你睡客厅。”
钟季柏嚷嚷起来:“凭什么在你家我睡沙发,到了我自己家,我还要睡沙发?不公平!我要睡床!一定要睡床!**有你没你我不管,我一定要睡床!”
谢井原先看见走了一半僵在走廊上瞪大眼睛的顾钦钦,给钟季柏狂使眼色示意她的存在。
钟季柏才转头看见歪着脑袋头顶一个问号的女生。
三个人陷入沉默。
谢井原解释:“呃,其实我们在……”
钟季柏接嘴:“我们是在讨论……”
“正常,正常。”钦钦一副见过世面的样子,甜笑着做了个安抚的手势,倒退着从前门回了教室。
谢井原白他一眼,小声抱怨:“让你话多。”
钟季柏笑着从后门走进教室,前排几个女生围着钦钦尖叫起来。
谢井原在外面看着他把芷卉叫醒,看着她把作业本夹进参考书里,边和钟季柏说话,边开始收拾书包。
三年同学听起来情谊深厚,其实大部分日子都是这种交集。
远远近近看两眼,一天结束了。
没想到今天的交集还没有到此结束。他和钟季柏去车棚取了车过了马路,芷卉还在站台上来回踱步。而鬼使神差地,在他们靠近时,她正好抬起头往这边看了一眼,没有再移开视线。
谢井原用脚撑了地。
他以前从来不敢盯着她的眼睛看,因为其中总有些奇异的光彩,带着像小动物一样毛茸茸的天真和星星般亮晶晶的向往,以及更多难以描述的丰富质地,对视时他能感到真实的电流从身体里穿过。
而现在,那里的高光不见了。
钟季柏发现他没有跟上,也停车回头,但没想到他居然突然掉转车头,朝反方向走远了。
留下芷卉和钟季柏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如果一道题答案不对,就应该从第一步开始纠错。
溪川可没芷卉那么好说话,通过单元楼对讲机跟他较劲儿:“我说不要打电话的意思是别再联系,不是让你上门。”
男生再按铃,她就彻底不接了。
没辙。
他从台阶上下来,退到小区路边,朝楼上直接喊:“柳溪川!”
喊到第四五声,溪川像只奓毛的猫似的从楼道蹿出来:“谢井原你要脸吗?”
“要啊。”他十分坦然。
“那你在这儿瞎叫什么?”
“没瞎叫,叫你的名字,让邻居认识认识。反正我又不住这儿。”
溪川半晌无语,被气笑了:“京芷卉知道你这德行吗?”
男生垂下眼,挑要紧的说:“她没去复旦面试。”
“为什么?”
“她自己放弃的。”
“因为我?”溪川顿了顿,“其实也没必要,既然已经拿到名额了,那就去啊。”
“你还生她的气吗?”
“我没有生她的气,我是在生你的气。”
“我想也是。”男生斟酌开口,“我试着换位思考,如果是我的名额给了别人,顶多憋屈两天,不至于生气。所以你的重点是‘那么彻底地一边倒’对吗?”
一提起,她还是生气,脸瞬间冷了。
“傻不傻?”
“你才傻。”
“我来告诉你为什么。”他观察她的表情,娓娓道来,“大家很喜欢京芷卉,也很喜欢你,你们又是好朋友,出了这种事,通知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