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出席成人仪式还是参加告别式,都是大家自己需要做的选择。每个人条件不同,立场不一,今后注定也会各奔东西。我们不得不独自权衡自己会付出的代价,去面对每一个人生抉择。保送只是我个人的事,要不要参加告别式是大家各自的事。你们不用考虑我,只要选对自己的路就好。”芷卉到回座位背起书包,“我这个班长虽然不是票选的,但当得很开心,结局也很圆满。我要卸任了。”
她说完走出教室。
“京芷卉!”谢井原追出来,比她下楼快,在几级台阶下转身把她拦住,“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不要这么做。吴女士是吓唬你的,不可能因为你劝不动全班,就取消你的保送,关键看你自己。也许你担心大家会因为保送的事,对你有看法,至少我不会。校长推荐的名额,你当之无愧,你要让出去就是对自己道德绑架,别犯傻。”
自下而上仰起一张着急的脸。
何曾见过他这种表情,不复冷静。
迎着光,终于又看清他时而藏在额发阴影后暧昧模糊的眼睛。
她明白他的意思,其实没太听清他说的话,摄人心魂的脸在眼前扰乱神思。
她的呼吸平缓了,心跳却在安静之下喧嚣。
最后她故作轻松地笑一笑:“谢井原,你又在这儿浪费时间。”
台词选得不够好,一瞬间就把频道转向感伤,这是鲜明的异变。她感觉快要憋不住眼泪了,于是低着头从他身侧仓促地经过,下了楼。
男生愣了愣,想起这话老刘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