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喝多了些。
周阎也并不介怀。
在他看来,铁魁能敞开心扉,这是对他的一种信任。
由此,官仓这块,交由铁魁,看来是没选错人。
顺便,他又留下了五百军卒,还有从千秋剑阁出身的两名地煞境供奉。
当然,这两人也是一直隐于暗中,只有到了形势危急之时,才会出现。
他也是防备楚胥等人狗急跳墙,来个火烧粮仓,直接平账。
手握那位何仓令贪赃枉法的铁证,只要一个合适的机会,周阎就可让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又陪着铁魁喝了会茶,他人走的时候,脚步如踩云端,跟先前相比,简直跟换了个人一样。
...
...
翌日,府衙。
楚胥穿着官服,大马金刀的坐在公廨之内。
比之在青昭府城迎接周阎时的谦卑之态,今日的他,显得有些意气风发。
“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即便掌控官仓,握住你的把柄,又能如何?有我在,他还能动你分毫?”
楚胥身子后仰,下首位置,何仓令毕恭毕敬的站在那里。
“大人,这两年的新粮,都让咱们瞒着张郡守,
全都发往其他郡售卖,这差额,着实有些多啊......”
何仓令有些惴惴不安的开口。
他年龄约莫四十左右,面白无须,此时眉头拧成川字。
自从周总兵派了兵马将官仓围住后,他就感到大事不妙,
这几日心中更是惶恐,总觉得有一种大祸临头之感。
“呵......”
楚胥端起茶盏,浅浅的饮了口。
他啐出进入口腔中的茶叶,然后慢条斯理的道:
“何仓令,你我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既然你不信任老夫,
那大可以去对着周阎小儿摇尾乞怜,看看他会不会轻易的放你一马?”
“不是,郡丞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
何仓令被吓得面若死灰。
这售卖官仓粮食的钱财,大多都进了楚家。
他也就沾了手油水。
楚郡丞方才话语里的意思,不就是要把他送出去给背锅么?
一想到此,何仓令立马跪到在楚胥面前恳求道:
“大人你是知道我的,这么多年,我对您的忠心天地可鉴呐......
若无您的照拂,无论是那位殿下,还是张郡守,随意一句话就能撤了我的官职!”
“嗯!”
楚胥点点头,茶盏被其重重放在桌案之上。
“你知道就好,不过......何仓令,你说咱们这位周总兵,守着官仓,到底意欲何为呢?”
何仓令艰难的吞咽了下喉咙,然后他满脸堆笑道:
“我之前在东城外,见到那些腰间悬有鬼面的军卒在布设粥棚……
依我看啊,咱们这位总兵大人,是同情心泛滥了!”
“呵……”
楚胥不置可否。
他手掌在椅子扶手上撑了下,坐直身体后才肉痛道:
“那粮仓中的粮食,能换来白花花的银子,就这样给那些泥腿子……
咱们这位总兵,好得很呐,唔……不忘本,这是好事!”
“哈哈哈……”
何仓令也是点头附和道:
“听说周总兵出身贫寒,也就是运道好,在年幼时遇到了千秋剑阁的于真传,不然……”
这话他没说出口。
但显然,在何仓令看来,若没有于玲珑和沣城于家托举,
这周总兵,说不得就是那徘徊在青昭府城外求活的一员。
“随他,周总兵想要做什么,咱们也拦不住!”
楚胥摆摆手,眸中的锐利消失。
他戏谑笑道:
“原以为他会行三川之地的旧事,引来麾下兵马与我们硬碰硬,
却没想临到头,却是个软骨头!”
“天府军被调出,楚大人,这事,不得不防啊……”
何仓令想了下,试探着开口。
“你多虑了!”
楚胥满不在乎的笑着道:
“那天府军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