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数天里，杨灵越就在博雅园独自住了下来。

在1月18号中午，东来集团放假了，今年算是放假时间短的一年了，也就13天。

今年的年来的早，小寒节气便是除夕，如今才是四九第一天，这是个冷年，不过杨灵越会很暖和。

高管们都知道杨灵越的习惯，也没有说什么吃个饭之类的话，不单单是杨灵越要出国和家人过年，他们也各自有着自己的安排。

杨灵越从公司离开后并未直接去博雅园，而是先送李婧去机场。

上车后久久无话，直至李婧看到了都机场。

“老板”

“咋？”

“没咋，新年快乐！”

杨灵越放下聊着微信的手机，疑惑地看向她。

这姑娘跟自己第五个年头了，类似的话还是头一回说。

今年的人事调整，她并未按照杨灵越的设想去爆米花担任副总去负责业务拓展，而是要去微信当用户运营副总，行政级别只升了一级。

这是她自己向老板提出的，杨灵越略微思考便也同意了。

王星、孟奇及整个微信管理团队对此热烈欢迎。

都不傻，就好比大领导的秘书到了地方，能调动的资源也不是平调或者直升上来的人能比的了的。

“有事儿说事儿。”

李婧撇撇嘴：“没事，感谢老板你送我去机场，说句吉祥话。”

“下次别这样了，怪吓人的。”

杨灵越吐槽一句后，又拿起手机和人聊骚。

李婧瞥了一眼，是【还不大的大蜜蜜】，略微一想就知道是杨密。

呃不止是【还不大的大蜜蜜】，还有【小不点】、【杨二丽】、【酱油厂老板】满屏幕都是亮着红点的

那些就不知道了，想来也不是个什么正经人。

不对，这应该都是老板给这些人的备注，说到底还是老板不正经。

杨灵越察觉到了李婧偷看他手机的小动作，只是说了句：“李婧，你记一下”

李婧习惯性地掏出手机，打开备忘录。

杨灵越也习惯性地等她准备好说：“让林建业他们找找国内有没有做手机防窥膜的”

说到这儿的时候杨灵越停了下来，李婧也停了手。

杨灵越这才真正意识到李婧不再是他的助理了。

明年也不会在东来大厦办公了，想想也知道，想见一面不是那么容易了。

不舍的情绪涌上心头，便也没了阴阳怪气的心思。

李婧自然是暗骂一声狗老板！

然后莫得感情地说了句：“老板，你真厉害，这都能想到，这东西应该很有市场。”

“李婧。”

“啊？”

杨灵越却是说了句：“好好干，别给哥丢脸。”

“嗷，你刚才说的那个防窥膜挺有市场的，手机越来越智能，功能越来越多，人们对于私密性的要求会越来越高。”

杨灵越摆摆手：“算了，想想也知道，这种东西对眼睛不好。

再说百乘之家，不畜聚敛之臣。

东来如今算的上百乘之家了。”

“东来是不是百乘之家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很多时候不是咱们主观意愿想要聚敛的。”

杨灵越不清楚李婧这句话是不是单纯地说中国企业现状，比如房子越来越贵的原因是地皮越来越贵，而且涨幅远房子的涨幅。

还是在含沙射影地指代她自己身不由己。

不过此时也只是一脸欣慰地说：“哈哈，李总可以啊，我很欣慰。”

李婧依旧莫得感情地说：“都是和老板你学的。”

说话间抵达送站点，杨灵越嫌弃地摆摆手：“行了，过年少吃点，虎背熊腰的。”

李婧的思绪霎时间收敛，语气加重：“老板再见！”

心中暗骂：狗老板眼睛都瞎了，我这是要啥有啥。

说着一甩马尾，又与老齐打了招呼，迈开长长长长的大长腿夸夸地进了航站楼。

没有和武志刚打，因为老武已然和张玉清先回青城山探亲，所以并不在。

待李婧进门过防爆检查时回头，老板的车子已经走远了。

杨灵越却是罕见地坐在了副驾驶，因为他无聊，也没有了聊骚的心思。

透过车窗，看到一辆公交车上的电影广告，是周董的《逆战》，还有一身警服手持枪械，英姿飒爽的白兵。

这身扮相不错。

“老齐，你瞧瞧，英皇这宣部门就是纯粹吃干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