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金玲让我抱着,很安静,而且她还用手搂住我。
她的脸贴在我的胸膛上,呼出的热气在我的心间荡漾。
我一只手抚摸这她顺滑的头发,所有的言语都蕴含在了这充满了温暖的相拥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说:“已经很晚了,咱们回家吧。”
“嗯,回家。”我们分开了,她说:“我送你。”
“不用,这么远的路,你还要回来,你一个人,我也放心不下。我打车回家就行。”
“打车太贵了,还是我送你。”出了公园,她不由分说地骑上自行车,就喊着让我快点上。
我只好坐在了后座上,接着很自然地搂住了她。我把脸放在她的背上,故意将热气往衣服里面吹。不知道她是因为舒服还是怎么的,不停地让背部动一下动一下的。
终于,她忍不住了,往前倾了一下身体,大声说:“不要,不要啊,你痒死我了!马上就扶不住车把,歪倒了,挨摔可不止是我!”
我只好抬起头来,然后用下巴磕了她两下,说:“要不然我载着你吧?”我看是个陡坡,她蹬得有点吃力。
她说:“不用,马上就该是下坡了。”
到物资局家属院大门口,我让她停下,说:“到了,这里就是我三姨的家。”
我们同时从自行车上下来,她说:“原来是住这里啊。其实,离我家并不远,骑自行车,只有十几分钟。”
“嗯,同在一座城市,能有多远。”我说。
她用手往后拢了下有些散乱的头发,说:“再见。”便上车走了。街灯下,我看她骑得很快。
我点燃一支烟抽着,直到已经看不见她的时候,我才转身进大门。
站在三姨家门口,我敲了两下门。接着响起了三姨的声音:“来了,来了!”
在开门的时候,三姨就问:“墩儿,是你回来了么?”
“三姨,是我。”
门开了,看到三姨一张喜悦的脸。她说:“墩儿,你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那,昨天晚上一夜未归,今天这都十点多了,还不见你回来。要是再晚一会儿,我就给你们吴阿姨打电话,问问她知道你的下落么?”
我想了一下,昨天晚上是和陈小红一起在宾馆度过的。今天这二十四小时太过漫长,我以为跟小红在一起的那个夜晚已经是非常久远的事情一样。
佳佳也从卧室里出来了,她穿着一身红色的秋衣,很宽松的那种,她看到我后,说:“学会夜不归宿了,在外面过夜的话,要不要给家里打个电话,害我妈一夜起来好几次?”
“今天又这么晚了,家里的电话只是一个摆设么?”
我连忙说:“三姨,对不起啊。”
我坐在沙发上后,三姨和佳佳都闻到了从我身上散发出来的酒味,佳佳问我:“这是大醉而归么?你挺忙的吆。”
我稳定了一下,说:“我又出事了,今儿天黑的时候,才从派出所出来。”
在一阵短暂的沉默后,三姨惊慌地问:“又出啥事了?怎么还惊动了派出所?”
“三姨,我差点成了强奸犯,再也回不来。”
在三姨和佳佳的惊叹中,我讲述了整个过程。这个时候,佳佳已经给我泡上了一杯茶放在茶几上,我一口气喝干,佳佳接着给我倒满。我看着她,好像是第一次这样殷勤地照顾我。
我说:“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可是,突然有个声音喊我,我一看,是吴金玲在那里。她不相信我会做出强奸的事来,坚信今晚能放我出来,所以下班后就赶到了派出所,想让我走出那个门的第一眼就更看到她,就能感到温暖,感到有人在关心着我。”
“她说请我吃饭,为我压惊,我也正好饿得不行,就去青年湖里面的一个餐馆吃了点饭,我喝了半瓶酒。又送我到咱们家属院门口,她才回家。”
三姨问:“就是那天给你打电话的那个姑娘?”
“是她。”
“那次给你提供了消息,今天又这么贴心地去等你出来,真是个难得的好姑娘。都来到家属院了,你怎么不让她来家里坐坐,我也认识一下她,以后有机会也请人家吃顿饭什么的。”
“太晚了,人家还等着回家那。我跟你说过,她奶奶瘫痪,爸爸是个瘸子,都需要她照顾。”
“这孩子命真苦,不过,是一个善良的姑娘。”
佳佳坐在旁边,始终没有说话,这会儿有点不耐烦地说:“妈,不就是去接了一下你大外甥么,夸起来没完了。现在还是关心一下你的大外甥吧!”
三姨回过神来了,起身就往电话机旁边走,边走边说:“我给吴秀芳打电话,问问她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要了墩儿的命她才善罢甘休!她要是非那样,我去替墩儿死行么?”
就在她要拿起话筒的时候,我走过去按住了:“三姨,还是不要打吧。你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