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上班后,月月去办理出院手续。
不一会儿,就有五六位医生呼呼拉拉地来了,他们不相信佳佳已经好了,而且可以出院了。
当看到正在收拾东西的佳佳谈吐动作都十分正常的时候,医生们一个个地全都瞠目结舌地不淡定了。
他们不敢相信昨天还昏睡不醒的病人会不治而愈!
可是,佳佳就站在面前,说说笑笑的,哪像病人?
后来,都摇头晃脑地走了。他们弄不明白,一个查不出病因躺床上昏睡不醒好几天的人怎么会一下子好起来的?
月月打了一辆车,我们一起回到了家。
刚进门,三姨就拿着兜子去市场买菜,我告诉她,买回来后我来做。
月月在一旁说:“好久没有吃到表哥做的饭菜了,今天可得可着肚子多吃点。”然后说这两天在医院,困坏了,要睡一会儿,睡醒后起来帮我做饭。
佳佳精神挺好,她喊我去她的房间,我站在她的卧室门口,问:“啥事?”
“你进来啊!”
我刚一进去,她就关了门,然后趴在了床上。
原来是让我给她按摩,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没有活动过,这是筋骨难受了。我走过去,很自然地把手放在了她的身上。
“肖成,我的筋骨就跟短了一截似的,好难受。肉也像凝固了一样,一点也不舒展。你好好给我弄弄。”
我慢慢地给她按摩着,问:“你现在什么感觉?”
“舒服,好想闭上眼睛,让你不停歇地为我按摩下去。”
“不是问你按摩的事。”
“奥,现在当然轻松了。你不知道,躺着的那几天,其实我都是在梦中度过的。而且,梦里全是我爸爸。大概从我记事起,爸爸怎么疼我、爱我,那些已经忘却的记忆,全都重演了一遍。”、
“还有啊,爸爸带我去了好多地方,都是我不曾去过的。那时候,就是脑子肿大,真像是进了水一样。,我也能听见你们的说话声,就是无力跟你们交流。任凭爸爸带我去任何地方,累得够呛。”
“肖成,自从我好了以后,我就在想,你是用什么办法把我爸爸赶走的?他就那么听你的?”
“不是我赶他走的,而是……,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嗯,不说就不说吧,我也不相信这是真的。什么鬼附身,这是糟粕,是迷信。过去缺医少药的情况下,愚昧的人才用这种方法治病。”
“别人这样说有情可缘,你要是这样说,那就属于是好了疮疤忘了疼。”
“反正我不管,要是这样说出去,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我那些银行的同事,会把我当成笑话的。”
我了解了她是怎么想的,一句话,就是心里承认是怎么回事,但嘴上就是不这么说。
随她吧,只是希望她以后不再遇到这样的事,不再被鬼捆绑。
按摩十几分钟,佳佳就睡着了。我给她盖上被子,悄悄地出来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了一支烟的功夫,三姨买菜回来了。
我看了看,三姨这次舍得花钱,买的那叫一个丰盛。
我二话不说,穿上围裙,撸起袖子,炸鸡炸鱼炸耦合,炖肉焖鸡团丸子,那叫一个不可开交。
月月大概是睡沉了,没有起来给我帮忙,三姨帮我打下手。
十二点,摆满了一桌子菜,三姨先去喊佳佳,又喊了月月,高高兴兴地大喊着:“吃饭,吃饭啦!”
每次吃饭佳佳都是最磨蹭的,今天闻着厨房里飘出的香味就跑着进了餐厅。
月月把月饼摆上,大家围桌而坐。
三姨早就把白酒放在了餐桌上,她举起杯让我给她倒倒了半杯,说:“中秋节咱们都为佳佳担心,墩儿也回老家去找只禅大师。再说了,那个时候就是都在,也没有心情吃喝。”
“今天就不同了,佳佳出院了,我格外的高兴。月月本来是回家过中秋的,却在医院里陪着佳佳好几天。为了今天的团聚,我们干杯!”
佳佳和月月的杯子里是水,都响应三姨的号召,一饮而尽。
大家敞开吃了一阵子后,三姨问我:“墩儿,你这么长时间没去上班,你总经理的位子会不会受影响?”
我喝了一口酒,咽下去才说:“对于这个位子,我并不看重,对我来说,好像是无所谓似的。”
“你为什么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