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拼了性命地去保护她、救治她,就可以成为她心中的什么人,再怎么做,丝毫不能改变她对我的最初印象,改变不了我山里娃的形象。
我没有再说什么,她抱我胳膊很紧,我几乎是机械地跟她走。
她叭叭叭地说了那么多,心情倒是好起来了,却让我整个人被阴霾所笼罩。
不知不觉,走到了那天被石子埋住我们的那条路,坑洼的现象已经有所改善,临时用土和沙子把那些凹处垫了起来,看上去比以前平坦了。
就在大货车侧翻的那个地方,佳佳停了下来,手臂始终挽着我的胳膊,静静地看着现场。
过了一会儿,她另一只手放在我的胸膛上抚摸着,人也靠在了我的身上,而且是越靠越紧。
我不明白她要干什么,一定是想到了石子庆幸我们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又回来了……
我说:“回家吧,我困了。”
“肖成,面对着此情此景,你就没有一点感触?没有想说的话?”
我摇了摇头。那些经历算什么,我在她的心目中仍旧是一只癞蛤蟆!
她说:“想想当初我们说过的话,还激动得想哭。”
想哭就哭吧,反正那些话都已经飞到了九霄云外,早就不知去向了。那是在濒临死亡时说的话,自然是不作数。就像一场游戏,游戏结束,说过的所有话,全都烟消云散了。
突然,她趴在了我的怀里,说:“肖成,抱我,像那天的样子抱我啊。”
我木然地站着,不停她的指挥。
她拉着我的手往她身上放,说:“肖成,那天我们被埋的情形和说过的话,将铭刻在心,一辈子难忘。你呢,会忘么?”
我嘟囔般地说:“我更忘不了。”
“你一动不动木偶一般,那天是怎么抱我的,你怕是早就忘了。”
“我没忘!”
“没忘你抱我,把我抱起来呀!”说着,她仰起头,用手在摸我的下巴:“那个时候,我摸着你的下巴,就啥也不怕了!”
她这么摸着摸着,我忽然就报复般地抱住她,一边找着她的嘴巴一边说:“当时我们还亲过那,要不要再来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