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
沉重的闸门无声滑开,露出里面那个被重重束缚的身影。
时间似乎并未在墨邪身上留下太多痕迹。
依旧是那张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苍白面孔,只是比两年前更加消瘦,脸颊微微凹陷,裸露的皮肤上多了些新旧交叠的伤痕,显得有些狼狈。
巨大的合金拘束架将他牢牢固定成“大”字型,暗红色的特制输液管连接着他颈侧的血管,输送着高浓度的淡金色镇魔营养剂。
脚踝上的电子镣铐闪烁着不祥的红光,每一次闪烁都让他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一下。
听看守在此的军官说,
自上次与安长卿对话后,墨邪就陷入了长久的沉寂,像一尊没有生气的雕塑。
严刑拷打无法让他开口,他只是偶尔在剧痛中露出意义不明的微笑,喃喃着“时候未到”。
直到几小时前,他突然主动打破沉默,指名道姓地要求见她。
安长卿走进牢房,身后的闸门缓缓合拢,隔绝了外界。
空间内只剩下冰冷的仪器运转声和营养液滴落的微弱声响。
“你来了。”
墨邪的声音透过呼吸面罩传来,带着一丝嘶哑,却奇异地透着一股愉悦。
他缓缓抬起头,暗紫色的眼眸锁定了安长卿,像发现猎物的毒蛇。
那目光在她身上仔细逡巡,仿佛在评估一件稀世珍宝。
“你变得更强了……”
他低低地笑起来,笑声在密闭的空间里显得有些诡异,
“我能感觉到……这股冰冷纯粹的力量……比两年前更凝练,更强大……真是……太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