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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静的营帐内，墨无意刚刚摆好一副墨玉棋盘，为自己和对面的空位各斟了一杯色泽暗沉、散发着奇异冷香的清茶。

他刚坐下，修长的手指执起一枚黑子，对面的空间便无声无息地泛起涟漪，丹枫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浮现，毫不客气地坐在对面，端起茶杯品了一口，随即嫌弃地撇撇嘴：

“啧，你这儿的茶，比起我珍藏的万年雪顶魂涎，可差远了，一股子挥之不去的魔族自带的铁锈味儿。”

墨无意没有抬头，甚至没有将目光从棋盘上移开，只是淡淡地开口，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

“开心吗？”

丹枫脸上顿时绽放出灿烂而妖异到极致的笑容，他将手中折扇“啪”地合上，身体微微前倾，仿佛在分享什么世间极致的享受：

“开心！当然开心！尤其是最后那一刻，那小鹿儿心里头……啧啧，那滋味，真是美妙绝伦，回味无穷！”

他兴致勃勃地描述起来，语调慵懒却带着刻骨的恶意，仿佛在鉴赏一件由痛苦雕琢而成的艺术品：

“你是不知道，我诱她签下的那主仆契约，可不是普通货色。她人身自由无妨，但她的喜怒哀乐、爱恨情仇，每一丝每一毫的情绪波动，都如同最清晰的画卷，毫无保留地展现在我面前，任我品味、把玩。”

“看来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半妖的情感。”

“那当然，只有混血的存在是混沌的，他们无法获得归属感，终日惶惶不安，也正是如此，也更好拿捏～当然了，我可没有说你，你太无趣了。”

丹枫眨巴眨巴桃花眼，故作抱歉又撇撇嘴。

墨无意没有理会他话里暗含的意思，开始自顾自的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