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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再次扫过房间,尤其是那扇窗户。
妖玄素轻轻咳嗽了两声,用绢帕掩了掩唇,声音带着疲惫:
“太子也看到了,我这宫院僻壤,连只多余的飞鸟都不愿落脚,哪来的什么不该出现的人或物?若真有,只怕我这把老骨头,也早就不在了,又岂能安坐于此?”
她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苍凉。
墨沉渊盯着她看了片刻,那双深邃的红眸锐利如刀,仿佛要剥开一切伪装,直视她灵魂深处最细微的波动。
但妖玄素始终神色平静,眼神坦然而疲惫地与他进行着这场无声的较量。
最终,墨沉渊似乎没能从这片死水中捞出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他微微颔首,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冰冷:“既然如此,母后好生休养。儿臣告退。”
说完,他不再有任何停留,转身便走,步伐沉稳,没有丝毫留恋,仿佛只是完成了一项例行公事。
走出房间,他目光扫过依旧被无形力量定在原地、满眼恐惧的墨兰曦,随手一挥,那冰冷的束缚之力瞬间消散。
墨兰曦身体一软,再也支撑不住,“噗通”一声瘫坐在地,双手撑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刚刚从溺水中被捞起,眼中还残留着劫后余生的惊悸。
墨沉渊居高临下地瞥了她一眼,那眼神如同在看一只随时可以碾死的虫豸,声音冰冷如万载玄冰,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
“看好你的母后。也……看好你自己。”
留下这句充满森然寒意的话语,他带着那名勉强爬起来的侍卫与另外的侍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偏殿,沉重的院门在他身后“哐当”一声关上,隔绝了内外。
院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墨兰曦压抑不住的、细微的抽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