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对象b用的是‘共享档案’。”
年长版的她沉默。
灰风衣女孩却忽然低低叹了口气,像是为对手可惜。
“第二句,”
苏离继续,“对象b在这一站等的电车,不在系统路线图上。
如果电车驶入,请对象b上车;若不驶入,三十秒后对象b从这城消失。”
风过铁轨,灯箱亮起又灭。
十、九、八——
年长版的她没有动。
车没有来。
“第三句,”
苏离把最后一枚钉子钉下去,“对象b若是‘替我走到最后’的那个可能,就该拥有我没有的东西;请展示它。”
年长版的她缓缓抬起手,掌心空空。
她想说话,却像被掐住了声带:这副本没有给她“额外”
的权限,她不过是系统在苏离“可能性空间”
里投出的一个影子。
“对象b退出。”
苏离收回视线。
电车站的长椅空了,影子从石面上淡去,像一块被抬走的幕布。
【同源人格减少:1】
【指称歧义降低:17→9】
露台男笑了笑,终于开口:“本体这个回合,漂亮。”
他的语气轻快得很,像在替裁判吹口哨。
苏离看向他:“对象c。”
“在。”
“对象c,刚刚坐姿一共换了三次,右鞋底第七排纹路沾有碎玻璃。”
苏离低声,“露台没有玻璃,咖啡店也没有。
对象c从哪来?”
露台男微微一愣,笑意却更深:“看来我那句‘下一个出现的我不是我’,你是记住了。”
“我记住的是节奏,不是句子。”
苏离盯着他,“对象c回答问题。”
“从‘外’来。”
他说,“但不是现实,是你开的中继点。”
“c-5?”
“更深一点。”
他把指尖按在桌面,像要传一段看不见的脉冲。
桌下的中继面板立刻亮起红字:
【未知通道触碰|来源无标签|阻断】
露台男耸肩:“别紧张,试试看你这张桌子的边界,能不能挡住我。”
“对象c,”
苏离不看面板,只盯着他的目光一字一字,“离桌两厘米——你的话,就作废。”
露台男笑着将手指向外挪了一点。
红字瞬间熄灭。
他眨眨眼:“这套‘零代词—场所指认—对象编号’的协议,你不早用,我都替你着急。”
“对象c从哪学的?”
苏离冷冷问。
“从你没说出口的地方。”
他答,“我只是把你没有写下的规则——写了出来。”
这句“写了出来”
,让苏离后背一寒。
来自“外”
的他,不是复读者,是把未言的东西明文化的那只手。
而这只手,一旦参与规则的书写,桌子的边界还挡得住吗?
她把恐惧压下去:“对象c,证明‘对象c是对象c’。”
露台男把伞柄竖起,伞顶轻轻点在桌面阴影里,黑影像水纹一样铺开——
那是第一次见面时他用来与她交换密码的动作:在光里造一块能藏身的暗。
“够吗?”
他问。
“这不算。”
苏离懂他在押注情感,“这是‘我们’的共同记忆,不是‘对象c’的自证。”
露台男认真地笑了一下,像是心满意足地完成了某项试验:“那就换一个。”
他说:“对象c曾经从你那里学到一句话——‘别让他们替你说完你的台词。
’
对象c不是来替你说的,是来给你制造可说的空地。”
苏离望着他,沉默数秒。
灰风衣女孩像在吃瓜,眼神却不轻浮;远处的电车轨还在余震,铁管里吹出的风,带着石灰味,像一段假装无辜的系统呼吸。
“对象c,”
苏离忽然问,“你愿意被桌子约束吗?”
露台男没有立刻回答,他像在衡量“自由”
与“合作”
的价格。
半秒后,他将伞柄完全收进桌面阴影里:“愿意。”
【未知通道降权|临时纳入会话协议】
昭渊的声音这才回到她耳边:“小心,他‘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