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皇后立即冲过来,心疼地将儿子护在怀中。
“你怎么能打昭儿?”
“他不该打?”
鄷帝眼神愈发寒凉。
帝王之怒,伏尸百万,血流千里。
哪怕夫妻数十载,看见鄷帝的眼神时,朱皇后还是没忍住瑟缩了下。
“阿彻为了大鄷忍辱负重、冲锋陷阵,他待大鄷之心忠贞,外界那些流言蜚语,朕从未相信,
整整一年,阿彻带着孩子在外漂荡,艰难躲过追杀,他已呈递证物,足以证明他的清白。”
鄷帝看着鄷昭,“朕,绝不允许有人污蔑忠臣良将。”
“官家……”
朱皇后尚且没说完,就被怀里的鄷昭暗抓住手,却还是咽不下心底那口气。
“再有力的证据也证明不了一年前他弃城而逃的真相,太原府百万人,是臣妾兄长不计生死,这才力挽狂澜。”
鄷帝无声看着妇人,摇首道:“朕从未否定过你朱家功劳。”
朱皇后越发激动,目光落在鄷彻身上时,隐露寒芒,“可官家素来偏袒怀安王,究竟是认为他忠贞,还是对旧人念念不……”
“朱氏。”
鄷帝声线趋于冰寒,凝视着妇人。
“慎言。”
朱皇后扯动嘴角,毫不遮掩憎恶地看着鄷彻。
“母后听信传言,一时妄语,还请父皇不要见怪。”
鄷昭从朱皇后怀中抽离,余光落在鄷彻身上时,只余刺骨阴寒。
“儿臣自是相信堂兄的。”
怀素推着鄷彻出殿,见年轻人俊容染上一层淡淡阴霾,心疼道:“阿彻,别将皇后说的话放心上,她疯魔数十载了。”
“姑母,我知道。”
鄷彻垂首,直至余光发觉宫道尽头一点薄荷绿锦裙虚影,才抬起脸。
“既然高姑娘来了,本宫就先走了。”
怀素朝着年轻女子微微颔首。
“多谢长公主,改日臣女一定登门道谢。”
“登门道谢倒免了,你们不日就要大婚,待婚后,来公主府吃顿便饭吧。”
高枝一愣,见素来高傲的长公主朝她笑了一笑:“本宫可盼着和你共饮建安茶。”
待女人离开,高枝自觉推鄷彻往宫外走。
只是座椅上的男人背脊僵直,面庞都绷紧,不敢轻易回头,也不敢随便开口。
高枝倒放松得多。
兴许是有前世十年跟随,她早习惯和鄷彻这样安静地待着。
不过算起来,这也是她重生后和他第一回单独相处。
“你今日怎么会过来?”
鄷彻:“我……”
“怀安王。”
鄷昭脚步从两人身后响起,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