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触感,他知道是路青怜在摇头,发丝也跟着晃动。
按说会让人心猿意马,张述桐心里却只有后悔。
好像……自己就这么的……把来之不易的武力值给削弱了。
“抱歉。”
“你是该道歉。”尽管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应该是没有表情。
“但你在车上说的那些话,很难不会让人瞎想。”
他只好解释:
“就比如什么,蛇会在升温后会恢复行动,你要小心,别被咬到……”
“那是为了警告你,不要对那些蛇产生不该有的好奇。你又联想到什么”
张述桐沉默片刻,又问:
“那种很玩味的冷笑呢其实也挺吓人的。”
“你看到那只鸟了吗”谁知路青怜突然问,“站在第二个树上面。”
结果张述桐刚转过头,那只鸟就扑腾着飞走了。
“惊弓之鸟”
“差不多,还记不记得初一生物课本上的实验”她不愧是年级第一,随手就是例子,“探究光对鼠妇生活的影响。”
“什么意思”
“我当时第一次听到‘鼠妇’这种名字,觉得观察它们还算有趣,应该也笑了一下,所以你知道我现在有什么感想吗”
“什么”
“幸好鼠妇不会挖坑。”
“你说那不是冷笑,而是观察某种生物的笑”张述桐听懂了,这女人在拐着弯骂人。
“你暂时可以这么理解。”路青怜又淡淡地说,“一方面是你疑心太重,另一方面,你身上确实有一些能让我提起兴趣、值得研究的东西,不过不要误会,我说的兴趣恐怕和你理解中的差异很大。”
张述桐想不到是什么,怎么听上去像小白鼠一样,只好暂时这样理解了。
“我小时候在庙里养过一只猫,你对我的反应,和那只猫见到蛇差不多。”路青怜又补刀。
“好了,打住。”他脸色一黑,“那你怎么又改变想法了,不应该是带我去庙里吗”
“本来是这样打算的,但你在坑边太得意忘形了,透露出很多情报,对我来说足够了,反而不需要跟你说太多东西。”
“能不能停下歇会”
“你又在拖延时间”她似乎在皱眉。
“不是,你比我想象中沉……”
“张述桐,我还没把你挖坑埋我的事给你朋友们说过,你确定想让他们知道,为什么挖这么深一个坑”
张述桐想起了若萍和杜康的反应,再次闭嘴。
好麻烦的女人。
很快走到山下,张述桐终于能解脱了,他进了小卖铺找张椅子,把路青怜放下来。
小卖铺的大姨看两人的眼神很奇怪。
张述桐买了两瓶水,递给路青怜一瓶。
“谢谢。”路青怜很有礼貌地接过去。
他又出去给老妈打了个电话,老妈问两人玩的怎么样
张述桐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估计等她来到就会傻眼了:
两个孩子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来的时候一个崴了脚,一个被踹了一脚
你们到底在山上干了什么
想象着这些问题,张述桐头疼得可以,幸好路青怜不是会主动告状的女生。
很快自己家那辆黑色suv来了,他喊了路青怜一句,两人上了车,因为路青怜刻意放慢了速度,所以老妈没看出她脚上有伤。
她首先注意到的是少女手中空了的塑料袋:
“你俩还真把苹果吃了啊,我是不是很有先见之明”
老妈又笑眯眯看向他:
“哎呀呀,谁上午的时候在那嘴硬,说不是野炊,不用打扰我睡觉的”
张述桐闻言抽了抽眼角。
那确实。
何止野炊,而是野……
想到这里他没忍住从后视镜看了路青怜一眼,少女面色平静。
仿佛这场雪地里的试探、追逐、埋伏、反埋伏,满目的白色,飞扬的雪……种种都是幻觉。
但胸口的痛感又告诉他一切还没过去多久。
所以何止野炊,而是在野外展开了一场大战。
张述桐想出一个合适的形容。
嗯,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