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
他又和路青怜绕了别墅一圈,没发现任何异常,受潮的墙体也只有那迎风的一面。
“看这里。”路青怜突然蹲下身子。
张述桐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在正门的墙体下方,发现了里面嵌着一个黑色的小碑,写着“石敢当”三个字,这是本省的传统民俗之一,载体多为泰山原石,在房子动工之初,就将刻着这三个字的石块砌在墙体上,似乎叫什么“镇宅补角”,来源于古人的灵石崇拜。
但重点不在这个,重点在于,他看到石碑下还刻着一串数字——
2004。
倒是给了张述桐一个提醒。
这是间宫殿一般奢华的别墅,又因为顾秋绵是初一下学期转来岛上的,大小姐自然是拎包入住,他潜意识认为这是栋比较新的房子。
但从这块小碑、以及受潮的墙面来看,其实已经存在不少时间了。
是了,张述桐恍然地点点头,别墅自然不可能一朝一夕建好的,应该早在顾秋绵转学之前就开始动工,他虽然没买过别墅,但也知道这种房子装修起来有多麻烦,时间几乎是普通平层的好几倍,有时两三年都不一定折腾完。
这样想想,其实这栋别墅已经存在很久了。
现在是2012年。
又是一个八年。
也怪不得墙体会老化,房子上了年纪也需要保养。
他把这个发现讲给路青怜,对方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中途倒是碰上了那只杜宾犬。
张述桐站在远处,指着狗对她说:
“你要不要靠近点试试,看它有没有反应。”
路青怜露出看白痴的表情:
“它的反应应该没你大。”
张述桐其实想试试她自称的对动物的亲和力是不是真的。
不过不用试了,因为接下来路青怜若无其事地走过去,那只狗警惕地支起耳朵,还是老样子。
张述桐快步跟上:
“你的亲和力好像没有用”
“张述桐同学,”路青怜头疼道,“你以为我说的亲和力是什么,直接在动物面前消失第一次碰见的动物,它们该有的反应不会少,只是会小一点。”
趁那只狗还没开始叫,张述桐拉着她回了别墅。
进门一看,保姆正在开门。
吱呀一声,入目是间古色古香的书房,家具都是红木的,桌椅、书柜、一台电脑,就连地板也是实木地板,一些带着潮湿的霉味涌现。
张述桐移动目光,一个几乎有客厅里彩电这么大的相框趴在地上。
电视的尺寸差不多有八九十寸,而这个相框又是实木的,也难怪墙体禁受不住。
他又看向那面光秃秃的墙,贴了壁布,挂着相框的位置明显有些泛白,其他地方是黄色,估计顾老板没少抽烟。
壁布已经没那么贴合了,有些地方被膨胀的墙体顶了起来,长着淡淡的霉斑,看来之前的推测没有错,就是建筑老化、墙体太潮。
他和老宋还有保姆站在门口,路青怜已经回到沙发上,似乎只要不是“正事”,无论发生什么她都兴趣淡淡。
“再把它挂上去”老宋撸起袖子。
“不麻烦您了,先靠在墙上吧,等顾总回来再说,我待会给绵绵说一声。”
“也对。”那相框太沉,老宋又招呼自己搭把手,把它抬起来,这时保姆却歉意地劝阻道:
“还是我自己来吧,顾总叮嘱过,最好不要进他的书房。”
这是委婉的说法了。
直白点说,就是很忌讳外人进去。
师徒俩便点点头,在门口看着保姆把相框扶起。
“又有什么发现”老宋悄声问。
“就是墙体潮了。”说话的功夫,张述桐看到那张全家福的内容。
不过没有完全看清,因为吴姨的身子遮住了一半。
景好像是某间礼堂,一片肃穆洁净的氛围中,他只看到位于画面右侧的女人。
女人很美,三十多岁的样子,穿着一身洁白的长裙,双臂上也戴着白色缎面的套袖,脑后披着轻纱。
也许是结婚纪念日留下的
张述桐看了看,发现女人的眼睛和顾秋绵很像。
不过女人是瓜子脸,少女是鹅蛋脸。
顾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