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觉得背面的纹好看就收起来了,你不说我都快忘了。”
她的声音自然又轻快,张述桐却捕捉到她的鼻息比刚才加快了一些。
“真的只是好看”
“那时候你老是说我是痴,没办法喽,天大地大好看最大,你不会又起疑心了吧”若萍笑骂,“都大学了,早就不是当侦探的时候了。”
“什么时候回来”
“干嘛,刨根问底的”
“阿姨说你去菜市场买菜了。”
“是啊,青椒。”
“青椒”张述桐记得应该是蒜。
“不然呢,你以为是为了谁,还不是知道你喜欢吃青椒炒肉丝挂了挂了,回去再说……”
张述桐闻言默然,电话那头传来什么东西的叫声,听着像菜市场里野狗的叫,接着便归于宁静。
一筹莫展。
张述桐揉了揉眉心,拨通清逸的电话,他在铃声中站起身子,又想到如果挖掘不出别的线索,起码先弄清楚若萍和杜康身上发生了什么。
“怎么样”不久后电话接通了。
“我从若萍家里找出两个许愿牌,稍等……”
说着张述桐将木牌摆在桌子上,他打的是视频通话,有什么线索清逸那边一目了然,可客厅里的采光实在有点暗,夜幕终将降临了,前不久天边残阳如血,现在它慢慢隐去了身形。
张述桐才想起他连灯都没来得及打开,他走到玄关的位置,又想到房子早就断了电,果不其然,开关并没有反应。
他叹了口气,踱步去阳台上。
“我去阳台,那里稍微有点光,先和你口述一下好了,一个基本确定是若萍写的,关于路青怜的耳朵,还有一个,抱歉抱歉,对,内容就是这四个字,我看不出字迹……你也不知道”
“嗯,若萍怎么说”
“她说是捡到的。”张述桐顿了顿,“但我觉得不对。先假设这个也和路青怜的耳朵有关,你觉得当年谁能和这件事扯上关系,杜康”
“不会吧,他真要写也不该写抱歉,不应该是希望路青怜早点好起来之类的,不过你也不知道吗”清逸叹口气,“要不是你亲口问的我,听描述我倒觉得像是你写的。”
“什么意思”
“说着玩的,别当真。”清逸思考道,“我想想……当年若萍确实去过庙里,但我真不知道她写了块许愿牌,当然写很正常,反常的是她为什么没挂上去但这种事很难说啊……”
张述桐走到了阳台前。
他借着光线照亮木牌,趁着清逸辨认字迹的功夫,默默看向窗外,老实说他不抱多少期望,清逸看上去比自己知道的还要少,很有可能和自家钥匙一样,虚惊一场罢了。
张述桐出神地攥着那一串钥匙,事到如今他还是觉得家里藏着什么,就在他的身畔。
屋子里的家具虽然没被搬走,被褥却搬空了,岛上不是没有旅店,住一晚很便宜,就算凑合,也不该在木板床上凑合着过一夜。
可到底是什么
又和谁有关
张述桐想,也许是自己的思路一开始就错了没人会把多么重要的东西藏在一间搬走的房子里,不是秘密而是其他东西
有什么东西是他需要回来取的
他来到岛上只干了两件事,帮忙搬家和见路青怜,前者不需要回家,后者……
张述桐鬼使神差地转过头,看向阳台尽头的杂货间,说是杂货间,其实是装了一道合金的推拉门作为隔断,形成了一处独立的小空间。
他还知道杂货间里放着一个货架,很高,如果什么东西放在最上面,老妈踮着脚尖也拿不到,需要喊自己帮忙。
张述桐完全没想过这里面能藏着东西,谁会把一个很重要的东西放在敞亮的阳台上可以是床底可是沙发底甚至是马桶的水箱底,但你绝不会把秘密藏在货架上,不,那和“藏”根本扯不上关系。
如今他下意识走过去,推拉门已经有些锈住了,需要费一些力气才能拉开。
张述桐终于看清了杂货间内部的景象,按说人去楼空,那台货架上早该什么东西都没有,可一个纸盒静静地躺在最上面。
他伸伸手就能把纸盒拿下来,那是个白色的鞋盒,从岛上仅有的一家商场里买的,没记错的话上面印着漂亮的图案,张述桐记性一直很好,可这一次他却记错了。
风吹日晒,斗转星移,再漂亮的纸盒也会褪去色彩。
张述桐掂了掂,重量并没有变。
他打开纸盒,外表的塑封已经裂开了,可里面的鞋子被保护得很好,一双是干净却有些陈旧的布鞋,另一双是崭新的靴,看上去很暖和。
可这是个夏天。
张述桐垂下视线,把纸盒合拢,又把它送到了货架的顶部,很多事想的太明白没有意义,他不太想去弄清为什么它直到搬家也没有带走,会在一个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