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舍得开灯开冷气,他们两个走进店门的时候,还有几个打游戏的小孩。
现在是暑假。
张述桐要了两份薯条。
他和若萍找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店里放着流行的音乐,薯条当然不是现炸的,入口有些软。
“我去看过杜康家的狗了。”
张述桐含着薯条随口道。
“原来是那时候发现的。”若萍捧着脸看着窗外,“亏你能从一个雕像身上想到这么多。”
“其实绕了很多圈子,谁能想到是过去被改变了呢。”张述桐有些感慨,“所以你和杜康怎么回事”
“他救了我,我不想被他救,还是在没跟任何人商量的情况下,就这么简单。”
“也犯不着绝交吧。”
“腿断了,心理有点不正常,没办法。”
“别这样说。”张述桐皱起眉头,“你在和谁赌气”
“没谁,如果有也是和我自己。倒是你,不该生气吗”若萍问,“我们两个瞒了你这么久。”
“其实我能理解……”
若萍忽然回过头:
“你能理解什么青怜的耳朵聋了,杜康这么久都没回来过,你和清逸一直被蒙在鼓里,受益人明明只有我,我才是最自私的那个!”
她的语气不知怎么有些怒意,张述桐见状愣了一下:
“你先冷静。”
若萍不说话了,只是咬着薯条,她半晌才说:
“青怜什么样子你也看到了,那只狐狸的限制杜康应该也和你说了,你说我该怎么冷静”
“我……”
“听我说完,别打断!”若萍一拍桌子,“现在除了等还能怎么办,再等那只狐狸显灵,等奇迹发生就能治好青怜的耳朵可她在庙里的事怎么改变那只狐狸不是万能的!”
若萍紧紧地盯着他:
“所以你怎么理解,你能理解什么我才是被二选一的那个!”
“可你的腿毕竟好了……”张述桐只好改口道。
“对,是好了,但我宁愿它没好,都是因为我这条时间线才变成现在这个鬼样子!”
她说着狠狠掐了一下左腿,看得张述桐下意识眼皮一跳,不仅是他,店员和打游戏的学生都被这边的动静惊动。
张述桐收回目光,揉了揉眉心,率先站起身子:
“你现在情绪不对,去外面说。”
若萍也默默地站起来。
两份刚买好的薯条就这样洒在餐盘上,他们两个人走出快餐店,朝电动车的位置走去,张述桐路过一家超市的时候,发现它还开着门:
“稍等。”
他跑了进去,再出来的时候提着两瓶啤酒。
“这东西只有你喝才会醉。”若萍冷冷道。
“那就当饮料。”张述桐耸耸肩,朝若萍怀里一扔。
女人下意识接住了,咬了咬嘴唇,没有说什么,只是在身后跟着他。
很快他们骑上电动车,路上有着轻轻的晚风,却不清凉,像是要永远把人框在这个夏天。
最终,他把车子骑进了医院后面的荒地,张述桐叹了口气,停下车子。
“真没有必要。”张述桐斟酌道,“把自己搞得这么煎熬……”
“随便你怎么想。”
若萍说着满不在乎的话,声音却如冰封。
张述桐又看了她两眼,很想说你现在更像个御姐,但哪怕活跃气氛,他也无法说出这样的话。
他能理解若萍的心情,没有因这场改变而感到庆幸,恰恰相反,她全把这条时间线上的悲剧归咎在自己身上。
“其实杜康和你的心情差不多啊。”他砰地一下启开啤酒,看着那间老屋出神,“都把过错揽在自己身上,这么多年一直为此自责,快要被逼成一个神经病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若萍却不耐烦道:
“如果今天把我喊出来就是为了安慰我,我谢谢你的好心,但我不需要安慰,明天我会上山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诉青怜,再跟她道歉,如果你有话想跟她说,那就趁现在说,我帮你捎给她。
“哦,是不是还想告诉我原谅杜康,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知道他单方面怎么说的,但我真没怪过他,我只是不想提这件事,但我们两个一见面就一定会聊这件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