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是预言,我从那只狐狸那里得到了一些信息。”
“你,又做梦了”路青怜皱起眉头。
“不是梦!”风声在耳边呼啸,张述桐不由提高声音,从前所依赖的这个蹩脚的借口,他现在恨不得有多远死多远,“是预言!”
“哦,随意。”
路青怜却反响平平。
“不光是若萍有危险,预言里你的耳朵也聋了!”张述桐企图引起她的重视。
“嗯,随意。”她满不在乎。
“你还是不信”张述桐皱眉道,“我说了,不是做梦!”
“好,随意。”她点点下巴。
她怎么就不信
张述桐只恨从前用的做梦的借口太多,等真的想传达出什么信息的时候,路青怜根本不相信自己是回溯者。
他正要说话,路青怜却主动结束这个话题:
“好了,无论是做梦还是预言都先打住。”
说这句话的时候,路青怜正不停给若萍打着电话,手机屏幕微弱的光映在她头盔上,照亮了无数根夜色下飞舞的发丝:
“接下来我说你答,第一,她为什么要去找那只狐狸”
“我刚才发送了一条短信,提到了祭坛的事,而若萍恰好知道那只狐狸的下落……”
“第二个,她怎么知道的”
“她已经用过一次,就在那次雪崩的时候,改变了一次和顾秋绵的关系。”
“第三,危险指什么”
“地下室的男人。”张述桐沉声道,“就在她去拿雕像的同时,对方盯上了他,那个人也在寻找狐狸。”
“每个狐狸都有不同的能力”
“也许。”张述桐想起若萍的推测,每用过一次都需要等时间恢复,尽管跨度未知,从他刚才又摸了一次微笑狐狸的雕像看,应该是真的。
回溯没有被触发。
他暂时猜测是那一次机会被自己用掉了。
悲伤和笑,分别是改变过去和去往未来。
他又将这些猜测说给路青怜听,她的消化能力简直不是一般的快,换句话说,路青怜脸上永远不可能出现意外的表情:
“剩下三只又是什么”
她捕捉到重点。
“还不清楚,但有一个也许和泥人有关。”
张述桐想起了愤怒狐狸的歌词。
“狐狸和蛇的关系”
“这个……”张述桐一愣,“还真没有提到,还有一些信息不是几句话能交代清楚的,到了再说。”
“那就尽快。”
路青怜放下护目镜。
张述桐明白她是想借机找到那个地下室的男人,自己何尝不是,他也将头盔合拢,转瞬间引擎的转速拉到最高。
大灯照亮前路,寒风席卷周身,他终于驶上了那条漆黑的小路。
十几分钟前他刚走过这里,算得上故地重游,不同的是他当初骑着小小的电动车,悠哉如漫步,如今他胯下是一台嘶吼的摩托,一路疾驰而来。
张述桐在灯光的尽头看到一个人影:
“冯若萍!”
张述桐高喊道。
人影听到他的声音僵在了原地,接着就想跑,可她又怎么能跑得过摩托车张述桐已经把车开到若萍身侧,他大喊道:
“别怕,我和路青怜。”
看到她的同时,张述桐的心先落了一半,他就怕自己的举动导致了什么变故。
只要人还在这里就好,站在他面前的是十五岁的冯若萍,女孩矮了一点,自然没有穿那身红色的裙子,而是一件白色的羽绒服,脸上正挂着惊慌,张述桐突然鼻子一酸,他是个刚从夏天回来的人,还没有适应寒冬的风,鼻子自然会被冻得酸了一下。
若萍下意识转过身,好像在掩饰什么,张述桐却已经从她怀里看到了那只狐狸的雕像。
“我、我……”她犹豫了两秒,闭上眼将雕像往张述桐身前一推,“我刚才和我妈去吃饭,看到了你的短信,正好发现这里有只狐狸,你们觉得有用就拿着吧……”
她说的语无伦次,张述桐只是点点头,拨出摩托车的钥匙:
“你手机呢”
“手机”她这才想起来摸摸兜,“好像忘饭店了,你和青怜怎么在这”
“来找你,杜康和清逸说你不在家,我们都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