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技不如人,可是没想到皇帝这都还不满意,竟然非要对闻家赶尽杀绝。
闻家究竟犯了什么罪以至於此
闻喜拳头紧握,牙都要咬碎了。
“老爷,老爷,您还好吧要保重身体啊!”闻良眼看闻喜身子微微颤抖摇晃,连忙上前一步搀扶住他。
闻喜深吸一口气,重新振作起精神说道:“立刻叫老二和老三回来。”
“是。”闻良立刻应声去办。
闻喜转身回到书房给闻安写信。
皇帝要让闻家死,那闻家一旦倒下后远在京城的闻安自然是难以独善其身,所以他要让好大儿早做准备。
等他写完信来到前厅,就看见闻老二和闻礼及闻良都已经等在里面。
闻家很大,但能完全被闻喜信任的核心就三个儿子和闻良这个老僕。
其他人都只是可利用的工具人。
当然,这三个他信任的人又各有自己信任的人,维持著闻家的运转。
“爹,到底出什么事了闻管家不肯说。”闻礼上前扶著闻喜落座。
闻喜坐下先重重吐出口气,接著才面色凝重的道:“事情往最坏的方向发展了,皇帝要致闻家於死地!”
轰!
如同惊雷在耳边炸响。
厅內三人都是头脑一片空白。
“爹……爹,怎么……怎么突然就確定是陛下了,这……这会不会有误会啊”闻老二磕磕绊绊的问道。
闻礼也连忙附和,“是啊爹,是不是哪里搞错了,我闻家自您退下后一向低调,也就大哥为对付裴少卿时逼了陛下一把,不至於因此就要除掉我闻家吧陛下的心胸狭窄如斯”
裴少卿要致闻家於死地,和皇帝要致闻家於死地,这可是两种概念。
闻家在渝州是实打实的一霸,但渝州都是燕家的,那可是皇帝啊,强大到让人窒息,生不起反抗的念头。
闻礼也是眼巴巴的望著闻喜。
他们这种人就是攀附在闻家这颗大树上的寄生虫,而他是爬到树顶上的那颗,树倒过后也是摔得最惨的。
所以他是真不希望闻家出事。
“闻管家你告诉他们吧。”闻喜嘆了口气,心不在焉的挥了挥手说道。
“是,老爷。”闻礼回过神,迎著闻老二和闻礼的目光讲了刚才的事。
两人听完后石化在原地,也意识到老爹为何判断是皇帝要对付闻家。
闻老二又气又怒,在原地急得直跳脚,破口大骂道:“昏君!真是个昏君啊!为君者本应当心胸开阔海纳百川,他竟因一点小事就要对功勋之家赶尽杀绝,还只敢阴著来,不敢光明正大的干,这等人又岂配为君”
闻喜苦笑一声,皇帝当然不敢光明正大来,要顾及影响,虽然他刻薄寡恩,但是肯定不想让別人知道他的真面目,要人依旧当他是圣明之君。
“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还能骂死那无道昏君吗”闻礼强行稳住心神看向闻喜问道:“爹,该怎么办”
“我老了,死则死矣,但闻家那么多子子孙孙还年轻,所以绝不能坐以待毙。”闻喜语气沉稳的定调子。
景泰帝是真的伤透了他的心。
皇帝不义,也就別怪臣子不忠。
闻老二说道:“爹,您说吧。”
“造反。”闻喜缓缓吐出两个字。
闻老二和闻礼闻安都被镇住了。
还得是老辈子狠吶!
刚刚还一口一个昏君,恨不得当场提刀上京的闻老二顿时犹犹豫豫的说道:“爹,这……这造反可不是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成的,咱家世代居住渝州,在当地名望高,就算能拿下渝州,那也扛不住陛下的围剿啊。”
“是啊爹,这太激进了,还有没有別的温和点的办法真造反,开弓可没回头箭。”闻老二也有点怂了。
反倒是闻良不怂,掷地有声的表態道:“皇帝无道,逼杀忠良,老爷您说怎么干,我一家都押您身上。”
闻老二和闻礼都诧异的看向他。
没想到闻管家你个浓眉大眼的傢伙看著老实,结果骨子里是个反贼!
真是人不可貌相。
两个老头比他们两个年轻人还激进,七八十岁正是奋斗的年纪是吧
“你们两个混帐,还不如闻管家看得明白。”闻喜怒其不爭,对两个儿子劈头盖脸一阵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