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三个月且带薪的试用期都觉得长。
这学徒得干三年,甚至六年,而且这些年里连个工资都没有!
“我爹也是这么对你的?”
宋本点了点头:“是啊,东家心善养了我三年。
我也是去年才拿工钱,只要东家不赶我走,我下辈子还跟着东家。”
余令觉得自己还得学,还有好长的路要走。
“所以说刚才大家不是听不懂,而是我开出的条件不对?”
宋本把余力往里拉了拉,压低嗓门道:
“我的少东家诶,你这样何止不对,你说的条件,那是大铺子大掌柜才有的待遇。
纯利抽成,货物售卖跟铺子纯利挂钩,掌柜的才会用心的去打理铺子。”
余令沉思了片刻,忽然道:“本哥,我想试试!”
宋本闻言也沉思了起来,他想了想,也不是不可以。
少东家这么做无非就是铺子少赚点。
少东家还是个孩子,孩子的想法和正常人不一样也正常呢。
再说了,家里不看中书铺,看中的是这个地段,租出去收租子才是这年头最赚钱的买卖。
“好,你试试吧!”
“别告诉我爹!”
宋本点了点头:“只能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我就算算利润。
利润不好,我就按学徒的那法子走了!”
“好!”
余令没想过自己会失败。
伟人不是说了么,要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
只要给的钱到位,掌柜的屁用没有。
余令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忍着笑喃喃道:
“一个月三四千,领导真不是人,一个月十多万,领导请别把我当人!”
“令哥你说啥?”
“没啥,没啥……”
宋本去盘点货物了,余令想了想,把刘玖喊到一个不被人注意的角落......
天还没完全亮刘柚就起床了。
看着还在熟睡的刘玖,刘柚小心翼翼的端着木盆走到了水井旁,伸手揭开冻得硬实的一层冰壳。
她麻利的用手中的木盆舀了一盆白雪。
身边的暖意消失,刘玖睁开了眼,也爬了起来,麻利的把铺盖卷好塞到柜子
望着满屋子的书,刘玖美美的吸了一口气。
凛冽的寒气入肺,呛得他不停地咳嗽。
咳嗽来的剧烈,可他却是忍不住的笑了起来,有挡风避雨的地方真好。
“玖哥洗脸!”
“嗯!”
……
刘玖从盆子里抓起一把雪狠狠的在脸上揉搓着。
脸颊,耳朵后面,脖子根,只要是不被衣服遮挡的地方他都狠狠的搓。
洗的时候冷,洗完了就热。
作为生活在京城底层的人,刘玖已经生出了一种求活的本能。
这样洗脸会很冷,但不会长冻疮。
“柚子,你也洗洗吧,如今不怕了!”
刘柚也开始用同样的法子洗脸。
当脸洗干净,散落的头发挽起来后,一个瘦瘦弱弱的小姑娘出现在刘玖的面前。
刘柚不是不爱干净,而是不敢太干净。
黑黑的脸,乱糟糟的头发,在这京城里能让她省下不少的麻烦事。
大户人家的娘子是怎么漂亮怎么打扮,穷苦百姓家的娘子不能太漂亮。
尤其是作为生活在底层的这群人。
漂亮会是一种罪。
上层的人或许看不上瘦的像条干鱼的刘柚,他们不喜欢,不代表所有人都不喜欢。
京城这么大,什么样的人都有。
等两人收拾好,搬走门栓,京城的天也亮了。
两人麻利地收拾着卫生,然后开始开门做生意。
铺子虽然是以印书卖书为主,但铺子也卖其他的货物。
笔墨纸砚也会一同售卖。
这些都是属于铺子的正常经营范畴。
那些大铺子除了经营这些,还会卖古玩,以及各种乐器等……
一件出自名家的乐器,就是好多铺子一年甚至数年的营业额。
一刀洒金银宣纸,能换半个宅子......
(ps:现在的宣纸也不便宜,两刀四万,一张三丈三的宣纸价格是一万六,我国的奢侈品奢侈起来,那些外国的奢侈品直接不够看。)
收拾完毕,刘柚望着门口等待着客人上门。
刘玖开始往竹背篓里放各种“笔墨纸砚”,这是他要拿去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