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篇夸奖自己的辛苦和高风亮节。
在洋洋洒洒的几百个字里,只有几十个字是有用的,剩下的都是屁话。
诏,茹慈进京领诰命。
曹毅均来这里也不是来送旨意的,他干的还是老本行。
他当初在刘敏宽身边做什么,如今就会在自己身边做什么。
属于朝廷的眼睛。
余令现在唯一好奇的是他到底是皇帝的人,还是属于内阁的人。
一个锦衣卫竟然能干御史的活。
两位割麦子又割了一天,余令特意让人做了肉臊子面。
不是余令小气不肯办席面,是农忙的时候大家都很少做饭,全家齐上阵,基本上一天都呆在地里。
有一碗臊子面应该算是很好的了。
曹毅均学着余令的样子端着碗坐在台阶上。
他对吃的不挑剔,在余令面前他也不敢耍性子挑剔。
御马监来的这尊大佛都老老实实的,可见余令在宫里是有势力的。
许大监也觉得吃面好,有的吃就不错了。
他干的就是不讨喜的活儿,他生怕余令搬出洪武遗训来让自己干活。
余家的麦子是收完了,可活儿还没完。
谷场拉石磙,挥舞连枷拍打,杵臼舂捣,这些可都是活儿。
依余令的性子,自己要干肯定是去拉石磙的,自己这身板,去干一天命都没了。
三个人坐在一起谁也不开口,全是呼噜噜的吃面声。
“我夫人如今的样子你也看到了,肚子显怀了,按照内阁的旨意年底回京肯定是不现实了,我也不会让她走!”
“快四个月了吧!”
“眼睛挺毒啊!”
许大监闻言笑了,低声道:
“余大人,这算什么,我这是能看到,在宫里,那些老人看眉眼就能看的出来!”
“细说,爱听!”
许大监猛吸一口面,继续道:
“宫里生活枯寂,男欢女爱是人之常情,所以在里面他们也会搭伙过日子!”
“我知道,对食,汉朝时期就有了!”
“大人博学,这事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对食说出来也就是口舌之欲罢了,无非就是轻拢慢捻抹复挑!”
“停停!”
“怎么了?”
“等我把面吃完了你再说!”
余令呼噜噜的吃起面,三两口就把面吃完了。
曹毅均见状也赶紧,直到此刻他才明白轻拢满捻抹复挑是何意!
他开始还以为是弹琴呢!
“刚才说的是对食,是男人和女人;其实在宫里也有宫女一起搭伙过日子的,她们过日子叫磨镜……”
曹毅均咧着嘴笑了,自豪道:
“这个我知道,汉朝的时候打磨镜子让它纤毫毕现用的是水银和锡粉调和而成的研磨粉,扦以玄锡,摩以白旃……”
许大监望着卖弄文学的曹毅均笑了,低声道:
“你说的这些是豪门大院用的,小门小户你知道么,汉朝之前用的是什么你知道么?你不知道!”
“我知道!”
“用的是什么?”
“用细细的毛使劲摩擦……”
曹毅均的脸色变了,话音也越来越小了,剩下的话他再也说不出来了。
望着似笑非笑的两个人,他懂了,也明白了!
“你俩聊,我走了!”
曹毅均红着脸走了,脑子里多了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他忽然想到了男的和男人,他忍不住道:
“那男的和男的呢!”
许大监想说这还不简单,断袖之癖?,?龙阳之好,不都是么?
可还没等到他开口,余令就抢答了。
“松弛!”
这一次曹毅均是真的不懂了,他也是真的走了。
望着他离开,许大监脸上的笑意也收敛了起来,淡淡道:
“内阁的意思是即刻进京!”
“我,还是我的夫人!”
“夫人!”
余令闻言猛的扭头,一双手死死地掐住许大监的脖子。
随着余令的身子缓缓站起来,许大监被提了起来。
“怎么,欺负人都欺负到这种地步了?”
许大监没有想到余令会突然暴起,望着余令的双眼,他突然觉得自己离死是那么的近。
许大监拍打着余令的手,示意余令松下手把话说完。
余令稍稍松了些力道……
“余大人,这是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