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余令的话来说都是杠精,挑你毛病,用大义来压死你。
至于浙党就更有意思了。
浙党的创建有三人,沈一贯、方从哲,姚宗文。
这三人里,先有首辅沈一贯,现有首辅方从哲。
如今朝堂最有权力的其实不是东林党,是他们,朝中一半的御史都是他们的人。
这群人可比东林党聪明多了。
他们可以和齐党、楚党相互勾结,来排斥东林党。
辽东虽然远离京城,可各派之间的斗争却从未远离。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为了各自的利益,心自然是不齐的。
余令听的入迷,秦良玉也听的入迷。
一群臣子,出身不同、理想不同,今天我和你亲如兄弟,转过头还能互相下刀子。
只要是和自己的政见不合……
你就是“奸臣”,“阉党”,“狗官”……
“那我上次打了三十多号御史?”
钱谦益笑了,强忍着笑意道:
“超过大半是浙党的人呢!”
余令觉得人有点麻了,先入为主的怪心思作祟,以为是东林人,结果是另有其人啊.....
“他们怎么不报复我?”
“上一次你差点死了你难道忘了?你掐了他们,真当他们忘了啊!”
钱谦益直言道:
“你得庆幸你在西北长安做官,你要是在京城或者南方你试试!”
余令哑口无言。
就在余令还想问东林党为什么现在搞不过浙党的时候,军中传令兵跑了进来,朝着三人行礼后大声道:
“诸位大人,巡视辽东的太常寺少卿姚大人请诸位议事!”
余令没想到辽东的地也这么邪,刚说到这位“大神”,这位大神就来了。
想想也是,既然是巡视,自然是随处可见的!
议厅里余令等人最后一个到。
随着余令等人到来,武将们全都站起了身,朝着秦良玉和余令行礼。
秦良玉不用多说,大破杨应龙军。
秦良玉为南川路战功第一。
余令在众人眼里是新秀,虽并没有完全覆灭炒花五大营,但也让他元气大伤,听说他们在往北跑。
人家还是客军,来帮忙的,所以,行个礼,招呼一下不算什么。
粗浅的道理,简单的寒暄人之常情,可这屋里就有人不懂。
一群文官坐在离火炉最近的位置,看着余令等人,冷眼旁观!
来得晚,只能坐在门口的位置。
秦良玉先前打仗受过伤,她又是妇人,来到辽东的她很怕冷。
门口这位置漏风,余令心有不忍,朝着尊位拱拱手:
“姚大人,位次是以官职论高低,还是以年长尊卑论序列?”
姚宗文看了一眼余令,闻言笑道:
“今日论小事,非大事,都为国之栋梁,身处军中不论高低,也不讲长幼之序!”
这话说的有水平,不愧是当官的人呢!
论官职排位,那些坐在火炉边的文官是真的不够看。
若论长幼尊卑之道,秦夫人也能离火炉近一点。
扯了一圈,说白了还不是在维护他的人烤火的权利。
“哦,下官明白了,你起来!”
余令直接向前,见一人面熟,托着他的腋下直接将他搂了起来。
其实提起来更方便,余令怕他讹人。
“余守心,余山君,余令你……”
“别你了我了,姚大人说了这是在军中,在军中自然是论实力,我认为我实力强,你若不觉得可以比划一下!”
余令的话很得罪人,被一群人怒目而视。
因为在很久之前,余令也是这么的嚣张,
姚宗文又看了一眼余令,淡淡道:
“今日无大事,略显匆忙,来人,在火盆边再加一把椅子!”
椅子来了,秦良玉坦然就座,她若客气,丢人的是余令。
见余令主动的站在门口,姚宗文看了一眼钱谦益后继续道:
“先皇驾崩,新皇即将登基,从内帑拿出银钱犒赏大明将士……”
众人闻言不由得露出了笑意。
“咱们辽东是大头,这一次得分的银钱三十万两,今日召诸位前来就是为银钱一事,该怎么分,分多少……”
“张修德,你来说一下该如何分!”
张修德站起身,看着众人道:
“钱财一事只是出论,大家有意见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