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说说!”
“自三边总督刘大人辞任,定边花马池成了钱财的角斗场,不光边将轮流下场,就连总兵都要分一杯羹!”
余令懂了,无奈的笑了笑。
定边花马池盐场,自秦汉时就有采盐记载。
如今的盐税又是边防军需重要来源,阴山下的草原各部吃的都是这里的盐。
这么大的聚宝盆没有人不眼红。
“今年的土豆记得留种,我要去那里!”
茹让点了点头,自信道:
“这个好说,如今土豆种植已经扩张到周边十二个县,你要多少都可以!”
“还是太慢了!”
“大家都很尽心,可朝廷制度不改,没办法啊!”
余令咬了咬嘴上的死皮,继续道:
“在风陵渡和那些老汉聊的一下,他们说延绥那边已经干到麦子都不结穗了!”
“嗯,很惨,草根都要吃完了,观音土都卖出粮食的价格了!”
“那边的大户如何?”
茹让无奈的笑了笑:
“何必问我呢,当年的长安你也见过,对于大户来说没有荒年,只有收多收少的问题!”
“有法子么?”
“有!”
“说来听听!”
“很残忍!”
“说,没外人,再残忍能比吃观音土残忍!”
“放一把火,烧了全部,把全部推倒,从头再来,这个法子残忍的是要死很多很多人,控制不好,容易造成大灾。”
说实话,余令心动了。
“明日我把人召集起来咱们再碰一下,对了,你一会儿吩咐匠人做一个铜制的样品,这么大,这么长……”
见余令伸手比划,茹让好奇道:
“做啥?”
“这次战死了数百兄弟,朝廷只给了钱,荣耀什么没给,我觉得他们的荣耀需要铭记,我想让他们的后人记住他们!”
茹让深深看了余令一眼,点了点头。
自古以来都是一将功成万骨枯,荣耀属于将军,属于官员。
余令这么做等于是不贪功,正视每一个人。
“好,我马上就去安排!”
“对了,今后这些家的所有税收全免,活着的这些兄弟所有税收免五年,衙门衙役的替换优先选他们!”
“好!”
余令在简单的安排今后的一些安排,另一边,贺喜的客人快把余家门槛踏破。
今日的幸福时刻独属于老爹。
两个大孙子是他的宝贝。
人逢喜事精神爽,两个小肉团成了他的最爱,怕这个怕摔了,又怕那个碰了。
望着两个孩子被台阶挡住了去路……
老爹头一次觉得家里的台阶竟然这么的陡峭!
屋外的众人又开始忙碌了起来,回来的男儿正在卸甲,卸甲之后定然是要吃顿好的。
勤快的妇人在今天一大早就把菜准备好了。
吴秀忠她娘又开始了她谦虚客气且又怕别人不知道的日常任务了。
夸儿子的日常任务。
“他婶子,我这孩子没啥出息,也就打小跟令哥一起长大的,令哥念着情分愿意拉扯他一把罢了,真没啥!”
“看看人家小臣,那才是真本事呢!”
“唉,我现在是后悔当初没把小臣抓在手里……”
赵通判的夫人高兴坏了,笑呵呵的望着所有人。
她现在是真的佩服自己男人,在那个时候就把好孩子抓在了手里。
自己男人怎么就那么的有眼光呢?
不但从余令清洗长安时那种苦日子熬了出来,如今家里又开始正蒸蒸日上了。
王辅臣无父无母,只要和闺女结婚……
那岂不是白得了一个好儿子?
赵夫人轻轻抿了口茶,然后竖着耳朵听诰命夫人讲的话。
这些年长安卖什么都发旺,这可都是机会,得好好听……
合法合规地给家里搞点钱才是正经事。
只要缴税,只要不乱搞,衙门不但不去打扰,还给予帮助呢!
“什么,你要买我在龙首原的那块山?
不是,你以为你姑奶奶是肖五啊,那山是南宫给我的,地契还在我这里呢!”
“姑奶奶,是租,是租,不是买!”
“你也要种油茶?”
抱着狗的朱存相站得远远的。
他怕闷闷又说他听不懂的话,所以他这次来还把他媳妇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