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琳达的体温曲线却从“锯齿状高热”逐渐平缓,稳定在 37.2℃左右;CRP从 80g
L降至 25g
L,ESR从 110
h降到 45
h;VAS疼痛评分更从难以忍受的 8分,降到了能正常活动的 3分。
“减少激素用量,病情反而好转?”罗伯特教授皱起眉,手指在文件夹上划过。
这和他几十年的临床经验完全相悖。
“这正是中医‘整体调衡’的核心。”
林毅笑着解释道:“我们并非直接抑制免疫系统,而是清除血分里的热毒、补足被耗伤的阴液,让人体自身的平衡状态恢复。”
“就像是......”
林毅沉吟了一下,举了个例子:“过度炎症就像田里的杂草,西医常用‘除草剂’(激素、免疫抑制剂)直接除杂,却可能伤了庄稼;中医则是‘改良土壤’(清毒养阴),让杂草失去生长的环境,庄稼自然能健康生长。”
“噢,买糕的!”
罗伯特惊讶的道:“林主任这么说,我瞬间就明白了。”
“是的,这个说法简直太形象了。”
穆勒也点了点头,同时对罗伯特说道:“没想到,京都国际医疗中心除了陈,还有旬主任、林主任,华夏的中医真的是博大精深......”
从病房出来,穆勒一群人又跟着高安良到了另一间病房。
病房内是一位六岁的小男孩,名叫东东,是安正良自已负责的一位患者。
看到病床上的患儿的时候,穆勒和罗伯特的脸色都变了一下。
患儿全身水肿得像充了气的玩偶,皮肤紧绷发亮,一按一个深窝,5秒都弹不回来。
同时腹胀如鼓,按压时能听到清晰的振水音,呼吸时锁骨上窝深深凹陷,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细小的喘鸣。
“患儿这是难治性肾病综合症,第三次复发,这次合并了严重感染。”
安正良对罗伯特等人说道:“今天是患儿入院的第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