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府乃昔日辽国陪都,人烟稠密,市肆繁盛。
洪七公入城到了老字号酒店。
店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小二,酒满葫。”
“好嘞,客官稍后。”
伙计打酒,洪七公等候,酒店中吃酒的数人交谈声传来。
“你们都不知道昨日华严寺多热闹。”
“有高僧开坛说法?”
“非也,我恰好上香,看的真切,是打斗,一名高鼻深目西域人和少年。大雄宝殿的屋顶都被爆开。”
“为何打斗?佛门清静之地,是不是西域人挑滋事,少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说不好,当时少年在殿内,西域人入殿不久走了过去,说了‘看佛不烧香’这样的话,那少年猛地的洒了石灰。”
“这就稀奇,不过如此以来,那西域人不就吃亏,还如何打斗?”
说客端碗,骨嘟骨嘟的喝了几口。
“快说。”
“那西域人凶恶着呢,被石灰眯眼,依旧势如猛虎,三两下少年便被轰到了供桌处。”
“死了?”
“不好说,当时唯恐波及,我从大雄宝殿跑了出来,后来看到殿顶炸开。不过这事或和长风镖局有关。”
酒客说起长风镖局时声音特意压低,但洪七公何等耳力,听的一清二楚。
那人继续说道:“我便在外面看热闹,不曾得见少年,但后来长风镖局的人过来善后,捐了不少香火钱。”
“少年是长风镖局的人?”
“有可能。”
洪七公越听越是狐疑,周岩未能按时赴约、事发在昨日的打斗、西域人。
“小哥,那西域人什么模样?”洪七公问。
酒客看了洪七公一眼,道:“声音如砧锤刮擦,刺耳难听……”
“老毒物!”
洪七公瞬间便将所有的事情串联在了一起,欧阳锋追自己到了中都,不知为何出现在大同府的华严寺,那小子恰好也在寺里面。老毒物眼光毒辣,在中都长街、临安皇宫都看到那小子,应该是从身形起了疑心,这才说了“见佛不点香”这样的话过去试探,以那小子的性格手段,定是先发出手,伺机脱身。
洪七公的心都揪了起来,事发在昨日,那小子……
“客官,您的酒。”
洪七公拿了酒葫芦,道:“长风镖局在那边?”
伙计不明就里,说了镖局位置,洪七公塞了银锭给对方,身形刷的消失在了酒店。
……
缺了一口的月亮挂在宝蓝色天幕,夜风穿林,摇起一片簌簌声。
李莫愁起身望过去。
树影幢幢无人迹。
她轻叹一声,降下凉意的深夜,记忆的青鸟飞回来了,她想到周岩的诸多说辞。
花枝叶底犹藏刺,人心难保不怀毒。
游走江湖,乞丐、和尚、道姑最难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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