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也无人真正成功破入仙域。
川英肯定了叶凡的猜测,眼中闪过一丝痛恨与无奈:
“长生天尊、逍遥天尊……他们恐惧帝尊成功后的格局,也觊觎成仙鼎与举教飞升的秘密,更不愿永远屈居人下,受帝尊统御。
他们早已心生异志。”
“就在帝尊与仙域阻隔抗衡,处在最紧要关头时,他们联手发难,里应外合,从内部撕裂了古天庭看似固若金汤的防御体系。”
他的声音陡然高昂,带着金戈铁马的杀伐之气,仿佛一瞬间回到了那个天崩地裂、星海沉沦的末日年代。
“那一战,打得无比惨烈,彻底粉碎了神话时代的终结序曲。
古天庭在内外交攻下分崩离析,无数忠心耿耿的神将血染星域,魂断苍穹。
.......
而帝尊他独对那莫测的仙域阻隔,同时还要面对数位同级别存在的疯狂围攻……”
他的话语勾勒出那极致惨烈的画面:仙鼎轰鸣,对抗着冥冥中的法则;帝尊伟岸的身影在仙光与法则的风暴中纵横搏杀,而昔日并肩的战友,却将最致命的攻击倾泻在他的背后。
“这还不止,”
川英的声音更加低沉,
“一些生命禁区中的古老存在,也被这场变故惊动,他们或是出于对帝尊的忌惮,或是想趁机攫取利益,甚至有人极尽升华,短暂回归皇道位阶,加入了阻击的行列。
他们的目标,正是那被困在仙界通道入口、进退失据的帝尊!”
那是何等的景象?
真正的成仙战,数帝共击,倾世大战!
宇宙边荒被打成混沌,万道哀鸣,法则成空。
仅仅是想一想,就让人热血沸腾,又毛骨悚然。
“他们为何要如此?难道不想跟着帝尊一同成仙吗?”
叶凡感到不解,这似乎违背了常理。
“他们一厢情愿地认为,”
川英冷笑,带着讥讽,
“帝尊一旦成功,会清算他们所有人,格杀这些潜在的威胁。
他们恐惧帝尊会在最后关头收回赐予他们的寿元,甚至认为帝尊的举动会毁灭这片宇宙,只会带着他最核心的嫡系进入仙域,其他人都是祭品。”
叶凡默然。
他可以想象那是何等的惨烈与悲壮。
一位万古独尊、几乎触摸到仙道领域的天帝,胸怀亘古未有之伟略,却在即将触摸到梦想的刹那,遭遇了来自“上天”的阻隔,来自挚信部属的背叛,来自各方敌人的围攻。
那种壮志未酬、王朝崩碎的遗憾与不甘,足以让星海黯淡,让岁月为之叹息。
“但帝尊,终究是帝尊!”
川英的话锋一转,带着一种即便时隔万古也难以磨灭的崇敬与骄傲,
“纵然遭遇了那等绝境,他依旧未死!
他硬生生从仙路中杀了出来,尽管身负重创,已是强弩之末,但他依旧闯进了发动袭击的禁区,以无上神威,格杀了数位参与围攻的至尊!”
这话语铿锵有力,描绘出帝尊最后的辉煌与霸道。
即便落幕,也要以皇道至尊的血与骨来陪葬。
“最终,帝尊选择了离去,他拖着残躯,回到了他的诞生地,将自己葬掉。
有人说他心灰意冷,也有人说他在布局万古,等待归来……真相,早已淹没在时光长河之中。”
川英长吁了一口气,那口气中蕴含着落寞与无尽的遗憾。
煌煌古天庭,万古帝尊梦,最终功亏一篑,多少英杰埋骨星海,多少宏图霸业转头成空。
叙述完这段尘封的惊世秘辛,川英的目光再次聚焦在叶凡身上,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
“所以,叶凡,你建立了天庭,走在这条名为天帝的道路上,注定不会平坦。
帝尊的路,太过霸道,欲携众生强闯仙域,几乎等同于逆天,充满了不祥与背叛的诅咒。
.......
你的路呢?
你是否也要重蹈这条充满荆棘与血泪的旧路?
你是否,也只是另一朵‘相似的花’?”
这质问,直指叶凡的本心,关乎他未来的道途。
叶凡沉默了。
他消化着这万古大秘,感受着那份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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